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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型280毫米榴弹炮更是集中火力破坏堑壕。尤其是后者配备的246公斤高爆榴弹,每次落下都能将堑壕和土堆炸得支离破碎。短短二十分钟,整个乌勒套山防线就落下16万枚各类炮弹!相当于投下3400吨钢铁!

但朱可夫的大炮兵这次却遇到了对手,由于乌勒套山防线本来就是防止苏军进入克孜勒奥尔达的关键点,所以刘明诏从率领第二军进驻起就不断加强,在冬季大雪封路导致运力紧张地情况下,甚至主动缩减口粮和弹药,将补给吨位留给水泥和钢板等物资,又经过战前五天的紧急加固,不敢说万无一失,起码非常完整。而且刘明诏还早早将驻守部队撤到西面斜坡的工事里,让部队避开了大部分炮弹。

疯狂的炮火没能持续多久,山头的k16加农炮就居高零下率先锁定威力最大的

5和b4重炮。射程高达22800米,弹道平直拥有坚固掩体保护的它们很快摧毁了

5阵地,还连带摧毁七个b4阵地。紧接着雷电机群从天而下,向苏军炮兵阵地发起了一波波的扫射。

朱可夫虽然遗憾没彻底破坏堑壕,但好歹是起到了些作用,而且他目前的后勤也维持不起更长时间炮击,所以下令炮火延伸后,就命令进攻部队出发。为一鼓作气突破古怪的堑壕,并将敌人主力拖在乌勒套山高地为第五坦克军作掩护,他一口气投入1300多辆由卡车、坦克、装甲车和拖拉机组成的突击集群,还投入5个步兵师跟在后面作为第二波力量。为防止混乱,还将突击部队编为三十个小集群,并为每辆车都配备了信号枪。

滚滚铁流,再次浩浩荡荡杀向防线,由于战机在对付苏联炮兵,所以远程打击主力还是第二军炮兵。数百门火炮,将一辆辆坦克车辆炸成火球的同时,躲在掩体内的反坦克炮手也一路狂奔,从西坡赶到东坡阵地。

由于提前判断,刘明诏在五天内通过空运等手段运来三个反坦克炮营后,第二军的反坦克能力已经相当强。率先开火的还是昨天创下单车击毁11辆坦克的133号猎歼坦克,熟悉性能的车长这回直接将目标锁定在2600米外一辆带头的t34上,为确保穿透选择了高速钨弹。

“轰!”

105毫米分装加农炮的威力实在是太大,即使这么远,高速钨弹依然穿透力了t34的前脸,还撞上内部炮弹。火球中爆炸分解的t34,拉开了苏军又一轮的死亡征程。在首发命中后,157门从70毫米到105毫米各类反坦克武器全部开火,尤其是猎虎乙型猎歼车装备的105毫米线膛加农炮,即使用普通碳化钢穿甲弹,也可以在2000米内击穿t34的任意部位。但今天反坦克火力不像昨晚那么轻松,只要飞机没能及时覆盖,隐蔽的苏联炮兵就会向反坦克点倾洒炮弹,导致很多反坦克阵地都被苏军炮兵摧毁。

随着一辆辆坦克和车辆被摧毁,苏军冲锋的路上到处都是燃烧的钢铁残骸,士兵的尸体在火焰中噼啪作响。跟在后面的步兵已经不敢看地表,唯独朱可夫对这些损失视若无睹,全神贯注的盯着跟在坦克后面,装满沙土的惩罚营。

瓦伦西原来是一名少尉,但在东哈萨克战役中因提前撤退被送到惩罚营。惩罚营每个苏联军人都不想待的地方,因为这里其实就是敢死队。而他这次的任务,就是将装满沙土的卡车直接开进那道该死的战壕!一路上,到处都是死尸和爆炸的坦克,由于出发前所有敢死队的卡车都被拆了刹车,所以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跳车当逃兵被后面的步兵打死,要么就完成任务,只要没死就能恢复上尉连长的荣誉。

所以他和大家一样,死死将油门踩到底,不断地打方向盘,有时甚至直接从战友的身体上碾过去,就为争取那一线机会。“轰!”左前方一辆t26被击毁的同时,他拿起酒瓶,一口将大半瓶烈性伏特加全部干完。火烧火燎的喉咙让他两眼充血,望着那道细细地堑壕,如野兽般叫嚷着冲破火球。

没有刹车,装满沙土的卡车以每小时60公里的速度,直接冲入堑壕。然后狠狠撞在底下被击毁的bt7上。猛烈地撞击将挡风镜震碎,碎片直接扎入了他的身上。但他现在已经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冲出变形的车厢。就在他跳入堑壕一路狂奔时,一辆接着一辆卡车在从上面坠落,到最后他不得不抱着头蹲在死角里。或许是上天垂青,他最后没有被卡车和沙土活埋,也没被打死,而是在战俘营渡过了六年。

瓦伦西等惩罚营士兵的亡命填坑战术下,很快堑壕就出现一段段塞满沙土和卡车残骸的地区,虽然坦克还必须等铺好钢板后才能上去,但大批熬到阵地前的步兵已经从这些缺口迅速向山坡上冲突。

第一名苏联步兵越过战壕的同时,第二军部署在山坡上的轻重机枪同时开火,很快被填平的路段前就堆满了尸体。

两旁绑着钢板的拖拉机终于到了,苏军工兵迅速砍断绳子,抬着钢板向填平的缺口冲去。但他们和步兵一样,也遭到了疯狂的火力覆盖,短短几十米就有上百名工兵死伤。等到钢板最终被铺设好,后面的坦克兵不顾满地尸体,直接碾压着骨肉冲了上去。

但这辆t34坦克还是没越过土堆,因为下坡时露出顶盖被三门40毫米战防炮同时命中停下。这一停直接要了后面坦克的命,由于道路被阻塞,一辆辆亡命前冲的坦克在通道前云集成堆,变成了炮弹磁石,吸引了更多反坦克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