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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锐向列车调度长点点头示意可以挂上电话后,又感谢了几句才将望远镜递给助手,向楼下走去。他现在已经是安全局东北站站长,负责整个东北地区的情报工作,这段时间趋向活跃的日本势力并没瞒过他的耳目,所以一边走一边问道:“日本交付了多少武器?”

助手说道:“舒米亚茨基他们一共拿到1万支步枪、50挺轻重机枪,还有100门各类迫击炮,弹药大概300万左右。对了,还有不少地雷和手榴弹。”

“哼!日本这回倒是舍得。”

听他冷哼,助手笑道:“站长放心,日本人这回肯定要折本!现在舒米亚茨基身边都是我们的人,只要你想,我保证几天内把他的人头送来!”

助手说的没错,当年的北国藏牙行动中至少有数十位情报员以各种身份潜入穷党内部,如今最高级别的几位都已经能接近列宁那些政治委员了!远东本来就是潜伏重点区域,舒米亚茨基他们这股人马怎么能逃得过监视呢。要不是军方主张故意拖着慢慢打,用兵灾人祸清洗西伯利亚地区的俄国人口,早就可以把他们一锅端了。当然,他还是面色冷静,微愠道:“不要自满!做我们这行的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最近军情局抓了好几个俄国契卡的人,说明人家也在想办法渗透,不是没有还手之力。”

“是!”助手点点头,不敢再得意,问道:“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吴锐说道:“走库伦线肯定出乎他们意料,所以到了乌兰乌德就会发电报联络外面协助,否则一路上都寸步难行!你们的任务就是把关心这趟车的人都找出来,凡是打听的,询问的,就算是帮着检修火车和加煤的!也都要给我全部控制起来,少了一个唯你是问!”助手明白了。这趟车其实就是个鱼饵,从伊尔库茨克至新乡,数千公里不知道要钓出多少人呢。

见他明白了,吴锐继续问道:“副总统那边结束了吗?”

“还没呢。”

“那算了。你去忙吧,我先去见总参谋长。”吴锐上车后和助手分道扬镳,自己向伊尔库茨克机车厂赶去。

伊尔库茨克机车厂是叶尼塞河以东硕果仅存的几家大型工厂,除本身的设备外还有从鄂木斯克和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等地区搬运来的设备,经过充实后已经成为目前东西伯利亚铁路线上唯一具备建造和维修重型火车的工厂。工厂内有不少俄国工人,这些工人都是从各地逃到这里的,其中不少还是火车方面的行家里手。但他们在得到工作和为家人赚取食物的同时,也要接受军事管制。

宽敞的封闭式车间内,宋子清正和慕容翰、徐树铮、陈宦几人一起视察三列新装备的装甲列车。列车旁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防止有人破坏这些价值连城的陆军新宠物。

这些装甲列车可不简单,全都是战后专门为西伯利亚地区作战改装的,不仅使用俄制重型机车可以畅通行驶与伊尔库茨克至乌拉尔的所有轨道,而且火力配备都是目前远东地区绝无仅有的!每列都安装4门重庆仿造的斯柯达1918年式210l30重型榴弹炮(非之前的海军舰炮),这种大炮是斯达克兵工厂与1916年开始研制,1918年初生产。生产后不久总参谋部就通过特殊手段弄到4门量产炮和全部图纸,经由意大利秘密运回国交给重庆仿造,并与18年10月试验成功,国内命名为战锤1919年式210重型榴弹炮。

单根炮管58吨,列车型使用液压驱动旋转炮座后全重达到38吨,如果采用牵引炮架则是18吨。使用重庆自己研制的110公斤全铸造高爆榴弹时,最大射程可以达到18300米。但由于目前国内没有大战,也缺乏牵引这种超重型火炮的车辆,所以陆军先采购了8门列车型,和弄回来的4门一起安装到三辆专为西伯利亚准备的重型装甲列车上。每列前后各一辆大马力机车,中间为12节炮兵车厢,装备一个连4门210重型榴弹炮,还有4门25速射机关炮和8挺重机枪,还有一只观测气球。其中2列车厢为居住车厢,剩余为弹药和仓库车厢,还可以携带钢轨等设备用于修复铁路。

除了这三辆正在最后检查维修的装甲列车外,旁边还有一列稍短的四节列车,那也是装甲列车,但上面安装的东西却有些特殊,是1917年西线大战时缴获的克虏伯420大贝尔塔铁路炮!这门炮当时缴获后陆军相当重视,连夜运回汉阳进行研究,本来陆军是想仿造的。但经研究发现,一来当时国内金属冶炼水平还不足加工这种大炮,二来成本太大,一门炮的价格足以制造3门210重炮,所以探究并测绘完后干脆带到北方进行实战测试。

无论是宋子清还是慕容翰,都不怎么在意这些夸张的巨炮,他们的目光早已超越武器装备本身,反倒是陈宦和徐树铮很激动,得知高尔察克正在和杨秋会谈后问道:“总参谋长,你说高尔察克会不会答应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