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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说话时面色发苦,杨秋也知道这段时间难为这个同情革命的小家伙了,他这个年纪正是思想朦胧,易被煽动的时候,一边是救了他一命,却和党人越走越远的自己,一边是煽动性很强的革命思潮,其中的冲突和混乱可想而知,只能安慰道:“我不喜欢满鞑子,有机会的话我还想亲手会推翻它呢。”

“所以我钦佩那些勇于走出第一步的英雄,因为改朝换代是历史的必然,满清无德自然就该退位让贤,但秉文你要记住一句话,吾辈身为军人,即使不保国也必须保家,必须对得起养我们的老百姓才行,所以他们要闹便闹,我不会阻拦破坏,但如果闹得民不聊生,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谢谢杨大哥教诲。”秉文点了点头,咬着牙再次说道:“现在外面很乱,你……自己赴宴时一定要小心些。”

“我知道的。”杨秋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笑着点了点头就往操场走去,身后秉文看着他的背影,猛一咬牙后又跺了跺脚,向营房走去。

看着秉文逐渐被雾气遮盖的背影,杨秋脸色微微变了下,虽然这个小家伙不知什么原因没有说出来,但衣衫破裂似被人打过,又连续两次提醒自己小心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虽然回武昌后似乎一切风平浪静,但自己和那些人之间的仇恨暂时已经不可能化解,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新军中又多思想激进的士兵,如果不是此刻在辎重营,或许早就有人摸上门来要杀掉自己了。

“哼。”

隐隐感觉到的危险,反倒让杨秋心头升起了浓烈的战斗欲望。在他看来,在这个混乱时代动用些不当手段壮大自己并不奇怪,但作为一个政党,开始把暗杀当成常备手段,那和后世的黑社会有什么分别,这样的人何德何能来领导群雄,光复中华!

第十七章 宴会谭延闿

湖广总督府内,早早便摆上了鼓乐,下人和丫鬟们忙得脚不沾地,均把那位还没谋面的“大英雄”恨得要死,要不是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辎重“马夫”,犯得着这么忙吗?

“呦,这不是果大人吗?听说您要升标统了?哎,别拉我啊,干啥啊?”

“蠢材,就知道整天喝花酒,没看到果大人今天面色不悦吗?”

“怎么了?”

“屁话,还不是标统那个差事给闹的!杨秋现在是42标标统了。”

“啥,就那个狗腿子?”

“别瞎说,人家是巴图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