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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稳住军心,后果太可怕了,杀是不可能的。这么多的人卷入,乱杀一气,会导致军心更加不稳。可是,又无善策,这让军臣单于很是烦恼。

这都怨可恶可恨的汉人,他们阴魂不散,连去察看营地都要撞上他们!

中行说跪坐在矮几上,一语不发,仿佛一众大臣的争吵不存在似的,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镇静模样。

军臣单于心念一动,喝道:“都别吵了。中行说,你有主意?”

中行说微一欠身:“大单于,这让奴才想到一件事。”

“何事?”军臣单于忙问。

“大单于,你可记得汉高祖?”中行说反问一句。

“汉皇的祖先?”军臣单于大笑起来:“那个给伟大的冒顿单于围于平城,差点做了大匈奴俘虏的汉皇,谁个不记得?”

冒顿围困刘邦于平城,是匈奴的得意事,数十年相传。一提起这事,群臣的颓废一扫而光,仿佛周阳刚刚追得他们狼狈不堪的事儿根本没发生似的。

“哈哈!”

王帐中尽是一众大臣得意的笑声。笑声响亮之极,直达九霄。

直到一众大臣收住笑声,时间已经过去不短了,军臣单于仍是带着笑容问道:“中行说,你怎么突然提起他了?”

刘邦差点给冒顿活捉一事,固然让匈奴欢喜,可是,那已经是数十年前的事儿了,中行说突然提起,必有缘故,一众大臣盯着中行说。

“楚汉相争时,汉高与项王相遇于阵前。项王一箭射伤汉高胸膛,汉高却是抱着脚叫疼,汉军以为汉高不过是受了点小伤,军心士气一点不受影响。”中行说话有所指。

“哈哈!这个汉高,听说他过市贪杯,唯利是图,是个小人,还真是不假!”

“这就是你们汉人信奉的法术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