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提丰, 但对哭面人这个组织, 也并不是特别了解。”时七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旁边座位,“夏先生不在这里,这让我有点不习惯。”

“一会儿就能见到了嘛。”江商安抚了他一句。

付平平冷静地开口:“你看起来相当依赖他, 这是我们特地安排的,至少你不必有负担,他暂时不会直面你的……阴暗面。”

时七笑了一声:“是吗,那也不错,问吧。”

“提丰的真实身份。”付平平盯着时七的眼睛。

时七早就料到他们最先会问的是这个了,他几乎没什么犹豫地回答:“我爸,乐钟云。”

现场的气氛凝固了一瞬,所长笑了一声:“我其实有过这样的猜想。”

“我一直认为你第一次离开研究所的时候,给你父亲发的短信是有寓意的。”付平平看起来也不怎么意外,她翻动手中的资料,“乐钟云,世界闻名的心理学权威教授,常年定居在欧洲北部一个人口不超过五百人的边陲小国,在那里开设了自己的研究中心。”

“他以一己之力在那个国家建立了机场、诊所等现代公共设施,毫不夸张地说,他一个人几乎带动了那个国家99.9%的GDP,那个国家几乎是依赖着他在发展。”

时七:“那已经可以算是他的国家了。”

付平平点了点头,在资料室做了新的笔记:“你一直是一个人在国内,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的,所以在你的事件一开始,我们并没有调查你的父母。”

“你们关系怎么样?”

“不怎么样。”时七十分敷衍地回答。

“详细点。”付平平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她追问,“你们平常的联系频率,相处的氛围之类的,都可以说。”

所长小声和江商说:“我就说之前其实应该也叫上平平的,你看她在这种事方面比我们擅长多了。”

“她好歹未成年,用童工就算了,这种事上就别荼毒祖国的花朵了吧。”江商一脸沉痛。

“说悄悄话要保持在别人听不见的音量,我以为这是常识。”付平平用老师看课堂上讲悄悄话学生的眼神扫过去,所长和江商同时住了嘴,有些心虚地把视线挪到了时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