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斐沉一边继续搅拌一边说。
刑卓走过来,看见木桶中漆黑的液体,脚步顿了下。
“……这东西,卖相不怎么好。”刑卓迟疑。
“良药苦口利于病。”
斐沉满意地看着木桶中已经完全如墨的液体,转头道:“把衣服脱了。”
他说得非常利落,没有任何旖-旎或者感情,仿佛研究小白鼠的白大褂。
刑卓有种错觉,他仿佛是砧板上的鱼。
错觉吧,刑卓抛开那奇怪的想法,把身上简单的衣服脱了。
在这里养伤期间,他只穿了一条长裤和贴紧身体的黑色紧身衣,脱衣服几秒便搞定。
斐沉瞥了一眼,吹了声口哨。
刑卓目光凌厉。
“进去吧。”斐沉笑着指了指木桶。
刑卓迈脚,长腿一跨就进去。
“感觉怎么样?”
斐沉自认为他还是很有医德的,病人一进去,他便问。
“有点热,”刑卓顿了顿,“越来越热。”
刑卓在木桶中,药浴浸到他的胸口,他双手自然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