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林君清知道他的身份后的反应，已经做好装可怜或者耍无赖的准备，哪知道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林君清没有生气，更没有来质问责怪他，却把自己变成了修炼狂魔。

每天不是修炼就是研究各种威力极大的阵法。

一年过去，林君清压制不住修为，从化神突破到了分神境，这期间只匆匆跟柯子言见过几面。

每次见面他都急匆匆拿了材料就回修炼室。

若不是林君清看自己的目光没有厌恶，柯子言都觉得林君清是在躲他了。

柯子言能理解林君清，在知道天道想要除去的人是他时，当时他是庆幸的。

他不觉得自己前几世是被林君清连累死的，他是心甘情愿陪着林君清赴死的。

林君清死后系统会带他回到灵魂空间，不用经历轮回转世。他心疼林君清记得一切，也理解林君清想要忘记。

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感，他前几世都能体会。

每次看见林君清死在他面前，他心里的恨和痛就增加一分。

他恨自己不够强，恨天道故意为难他。

一天，柯子言突然出现在林君清身边，“你就算突破到大乘境界，也对抗不了天道。”

林君清沉默着抿了抿唇，随后目光认真看向柯子言，“那又如何，难道要我不修炼，要我再一次看着自己连累你去死。”

“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