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超人的情况远远超出我的预料。”

留宿孤独堡垒的夜晚，哈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钚20制成的项链在床头柜上闪闪发光。

这个世界的超人合并了蝙蝠侠的身世设定，本就有抑郁症，如今又在超级反派们的设计下亲手杀死怀孕的露易丝——

难道我真的要听从超人的建议，走杀死超人攻略超人的极端路线？

【如果你认为这是攻略他的最佳手段，不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啊？”

哈莉诧异：你居然真的认为对这个世界的超人而言，杀死他是攻略他的最佳方法？

【幸福有无数种定义和表现，并不是只有爱情美满家庭温馨才算幸福得到一直以来渴望的东西也可以带来强烈的幸福感】

系统摆出说教嘴脸。

但如果我真照你的建议做事，超人得到暂时的幸福，而我却会因此陷入长久的内疚，不是吗？

从一开始就不信任系统的哈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你为什么不信任我？】

难道你值得信任？

哈莉反问。

她决定用自己的方式寻找让这个合并了蝙蝠侠设定、在反派的设计下亲手杀死妻子和孩子的不义超人重新感受幸福的办法。

……

第二天——

时针刚刚走过八点，哈莉就睁开眼睛，对前来送早餐的自主智能机器人说：“早上好！”

“早上好，哈莉·金·韦恩女士！”

机器人礼貌地说着，机械的脸上甚至有那么一瞬闪过了名为人性的光。

哈莉看了眼银色餐盖，含笑问：“超人和你们准备了什么？”

“一点微不足道的早餐。”

话音落，餐盖飞起，露出温牛奶、吐司面包、煎鸡蛋、三文鱼鸡肉沙拉。

“我不知道来自平行世界的你喜欢吃什么，就按照记忆中我——也就是曾经的布鲁斯·韦恩的喜好准备了一些早餐。”

超人走进房间，温柔地看着哈莉：“面包表面可能有点焦皮，我已经很久没有亲自制作早餐了。”

“你以前都——”

“自从露易丝离开我，我就停止了摄取地球的食物，我以为这样能让我更接近死亡……虽然我很快发现来自氪星的我并不会因为绝食地球的物质而死亡……”

超人悲伤地说着，目光不愿从哈莉身上移开一寸：“你比我想象中更加完美，完美得让我不敢相信你竟然是平行世界的我。”

“在我的世界以及我知道的几乎所有世界，蝙蝠侠和超人都是两个独立的存在，我也从未想过居然存在蝙蝠侠和超人是同一个人的平行世界……”

哈莉拿起煎鸡蛋，夹在吐司面包中，吃了一口，赞赏地看着超人：“味道刚刚好，我很喜欢。”

“那……”

超人想了一下，说：“为什么离开你的世界前往平行世界？你在你的世界失去了什么？又试图在平行世界找到什么？”

“我失去了我的世界，我想找到能接纳我的新世界，以及——避免其他世界走向同样的悲惨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