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姐夸他:“你真有男德,不愧是硅谷的神,”女AI安排好他屋内一早配备的消炎针和退烧工具,“男四其实和您很像。”

“是吗?不可能吧,”楼玺没当回事,“大概,我也曾是单身狗,这次的恋综算是我的工作之一,我没别的意思。”

他既然是海外某科技公司的掌舵人,会大力赞助总台,除了想找海啸里的‘白月光’,也有测试和宣传自家品牌的用意在。

所以别看他满嘴上山挖野菜,楼某不爱吃爱情的苦,更不恋爱脑。

能做例外的只有一个名字。

一想到毫无收获的8年寻觅,楼玺又笑不出来。

……

很久以后。

一双阖住的眼皮感觉到自己的处境很不对劲。

重感冒引起的身体和心理的酸麻疲惫好像退潮了……

唯独梦里的纸条还在,他闷着一股心跳声散发出茫然、恐惧和窒息的叹息,关于10年前高三被骚扰的阴影,父亲的高压教育后遗症也跟着来了……

“先别动,针头要掉了。”一双滚烫,强大也充满力量感的男人手掌摁住苍白色的细胳膊,“还有一两分钟就可以。”

这是。

敲门的那个……

他是男主?

对楼玺身上成熟、燥热的男性荷尔蒙,谢含脑内延迟的情感反馈是陌生和抵触的,白噪音带来的气声中,他不知道楼玺为什么坐在这里,男人一下子凑近的脖颈处香水味却以一种未知而神秘的压迫感捕获了谢含病中的异常心跳。

“喂,你在眼睛使劲眨巴眨巴什么,”朝无辜狗脸看的楼玺问:“忘记我叫什么了?想想你给我起了几个外号?”不可避免的,觉得萨摩耶好笑的地瓜腔在下一秒破功,楼玺第二次递出羽绒服,“你拿去穿吧,明天上节目要拉轰,要不要看电视剧?”

头被罩起来的谢含注视好心人和投影的《宫锁阿哥》,楼玺竟看的是方景的代表作。

回国的这段时间,楼玺常听人讨论这部剧,他很纳闷一点,爱因子男一和自己要找的谢含英是不是亲戚,如果不是,这个脸是怎么做到的。

“要说是挺像,又不像……”他在自语。

像?

一只白色生物回过魂。

不懂前因后果的他打断观影:“我……应该怎么谢谢你?”

对此,楼玺和出走的萨摩耶完全不熟,看到他这种状态时的手部动作却堪称轻拿、轻放,楼玺不想谢含产生压力,捏住下巴说:

“不谢也无妨,我是你们的NPC,职责是跟拍你们,你不用了解我的真名,不过我猜我穿了小丁的村长道具服,你一不小心认错我了。”

“对暗号是你和别人碰巧聊了什么关键词?是我国特种兵执行任务的一部电视剧?也怪我吵醒你,生病的人容易思维跳跃。”

“对了,你参加恋爱综艺,这一趴是观众们喜欢看的节目效果,你千万别觉得丢脸,面具的面孔锁是个人专属,别人不会拿掉的,我看不到你,只要打完针,我永远不告诉别人。”

超帅,也有范的人在保护他的隐私,以及适度憋住发笑的嘴角。

萨摩耶承认着‘嗯’了一声,他的身心初次被烙烫上异国岩浆的热量,一颗接受错误在自己的心认同着楼玺的一切安排。

“……那我今天先走了,真的谢谢你的药,”输完液的萨摩耶坐起来说,“之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好的。”

薄唇回答。

随后,出走的萨摩耶沿着原路,他慢吞吞撤离了,他用新手机加的第一个恋综节目成员,就是楼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