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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老头的孙辈。

但奇怪的是,它并没有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应到太多李老头的气味。

直到白蛇看到了一个男人。

它一眼就认出,那是李老头的儿子,看到了他身上背负着属于李老头的厚厚的孽力。

白蛇从孽力中看到,来到大城市的李老头依然被儿子嫌弃,被斥骂。

他五六十岁的人了,冬夏天都要在工地搬砖、晚上去夜市推车做小吃摆摊,一个月能赚小一万,他只自己留500块钱其他都给儿子。

而他儿子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名牌大学的天之骄子,却连一件衣服袜子都不会洗,还要李老头每天十一二点回到家、累得浑身酸痛给他清洗。

这个有手有脚的年轻人,用着父亲的血汗钱,在学校里立天才投资者的人设,却把父亲像奴隶像狗一样呵斥。

直到某一天,一脸冷漠的儿子站在父亲面前:

'我有你这样的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房子车子一个没有,你知道我女朋友家里条件有多好么?我什么都没有,人家家里怎么可能同意这门婚事?’

'我不管,你生了我就该尽到责任,房子的事你必须想办法。’

李老头颤抖着手,‘儿啊,咱们买偏一点的行不,爹把老家的地也卖了凑齐全部的积蓄,也没法在市中心买啊。’

但青年只是冷笑着:‘你别和我说那么多,我就要在市中心买,不然我女朋友家里会看不起我。没钱你不会想办法吗?’

'人家的爹妈卖血卖肾都要给孩子最好的,你怎么就那么废物?’

李老头嘴唇哆嗦着,半晌转身离开。

一个多星期后,他在‘保人’的安排下白着脸,进入了一个地下诊所。

出来后他形容枯槁、像个将要咽气的鬼,身体里少了些东西,可钱包却鼓鼓囊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