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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董英看到那一幕后,会被活活气到心脏病发作。

任谁发现自己掏心掏肺当晚辈的人干出这种事,会不急火攻心?

带入一下董英,于童秋都觉得胃里翻涌直犯恶心。

董英面色颓唐:“是我自己眼瞎识人不清,这么多年我不知道我哪里对不住她了,任何人做出这种事情我都能接受,唯独她不行。”

这时顾之桑道:“你错就错在对该狠的人不狠,不该烂好心的时候发善心。你资助了那么多人,难道那些女孩子的家里不困难、都没有阻碍吗?她们也不是都考上了大学吧,但除了这一个,还有谁找上门来了么。”

答案是没有。

那些孩子就算最后没考上大学,也在努力地生活,从大山走出来开店、做小本买卖。

每年董英都能收到她们的感谢信和各种礼物,反倒是小王这个住在她家里的孩子,很少说什么感谢的话。

“有的人生性里就带着‘恶’根,无论男女,你让这种人轻轻松松住进了大别墅,让他们体会到不劳而获,他们非但不会感激,久而久之还会更不满足。”

顾之桑:“他们骨子里的劣根和自卑,会让他们嫉妒、会想要把这些占为己有,你的帮助在他们的眼里反都成了高高在上的施舍。”

“不过有一件事柳老先生应该会感兴趣。”她眼底掠过一丝兴味。

这一男一女还真是恶人碰恶人,柳老头碰上王姓女子也是活该倒霉。

“从面相上说,泪堂往往能够看出一个人的子女运。右边有女缘左边是男缘,纵观柳老先生你的全脸,也就只有右边眼下有一条罗网纹,命宫中也只有一条子女线。线纹很深,说明这个孩子是个事业鼎胜、有孝心的男性……”

顾之桑忽然笑了一下,“不过只有一条子女线的老先生,是怎么又生出一个小儿子的?”

被打得鼻青眼肿的柳父闻言呼哧呼哧喘气,在强烈激动中,歪着嘴竟挤出了一句磕磕绊绊的话来:

“你……胡、说。”

“我骗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