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陵宣装作没瞧见的样子,问:“丞相为何有此一问啊?”
于卫苦笑:“老臣这些年,为了国家社稷,得罪了不少人。老臣想,这些人中,定然有那怀恨在心、一时做出错事的。”
周陵宣假做思索:“丞相所想不无道理。”
常姝端庄地微笑道:“还请丞相安心养伤,陛下定会关丞相一个公道的。”
于卫道:“殿下说的是。”
于仲这时端了药碗来,要亲手给于卫喂下,可样子笨拙,显然缺少经验。常姝便道:“孤来服侍丞相用药吧。”说着,便从于仲手里拿过药碗。
于卫故作惊慌:“这如何使得?”
常姝道:“丞相是股肱之臣,如何使不得?”说罢,便跪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服侍于卫喝下。
周陵宣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一言不发。
时候不早了,周陵宣和常姝出了丞相府的大门。
周陵宣破例,让常姝和他同乘一辇,常姝推辞了一番,还是受了。
步辇上,周陵宣一度欲言又止。
“陛下可有什么话想对妾身说?”常姝问。
“无事。”周陵宣道。
“妾身却有话说,只希望妾身说了之后,陛下莫要动气。”常姝低头道。
“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