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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难为沈大小姐能低声下气说出类似“你吃火锅我吃火锅底料”这种话了。

沈琅刻意软了尾音,肖闻郁目光落在她翕动的红唇上顿了几秒,看起来好像并没有领情。

她见他向侍应生撤回了要红酒的需求,又与几位乐手交谈了几句。小提琴手笑着扬弦:“as you wish,sir(如您所愿)”

轻软的曲调在夜幕中舒缓散开,已经换了一首。

开头是一段手风琴独奏,曲调有些熟悉。

沈琅喝回手边那杯柠檬水:“肖先生对病人好无情……”

话音还没落下去,突然止住了。

肖闻郁摘了腕表,随手搁在餐桌边。

桌上明亮暖黄的烛火随着气流微微颤动了一瞬,光影勾勒出男人深邃的眉廓和修挺的鼻梁,他抬眼看向沈琅,下一刻,径直朝她的座位走过来。

男人颔首欠身,致礼,伸出了手。

肖闻郁的动作矜贵而绅士,衬着那张英隽疏淡的脸,竟意外地没什么违和感。

沈琅看着眼前这只指骨分明的手,诧异。

……小纯情居然请她跳舞。

烛光在夜色中明灭晃动。宽阔的花园餐厅包间内,沈琅攀着肖闻郁的肩膀,在提琴曲中开口问:“什么时候学会的?”

两人脸庞交错,距离不过五厘米。沈琅呼吸出声间,温热的吐息微微拂过对方的脖颈。

肖闻郁:“很早。”

“我以前以为你对这种舞不感兴趣,”交谊舞由男步主导居多,沈琅把主导权给肖闻郁,没注意到男人刹那收敛的喉颈弧度,调侃道,“甚至永远不会去学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