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

都是成年人,独处在昏昧漆黑的环境里,被异性不着分寸地瞎摸一气,会情动是正常事,能坐怀不乱而没点反应的是圣人。

耳边只听得到男人收敛压抑的呼吸声,没再有下一步动作。沈琅大胆起来了,嘴也没遮没拦,语带笑意轻轻调侃了句:“你就只会亲手?”

从某种角度来说,沈琅真的是个非常嘴欠的人,当然也只有嘴欠——如果刚才肖闻郁继续有过界的举动,那她一定是第一个撤退不玩的人,但当确认对方不感兴趣、或是无意游戏后,她就开始在安全区域内肆意撒野了。

肖闻郁在多年前就把她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触过她细腻温热的手腕,唇吻过她细长柔软的指腹,俯身侧过头就能蹭到她紧致脆弱的脖颈皮肤。肖闻郁在浓夜般的暗沉中克制自己去反复回忆,半晌后松开了沈琅的手腕:“你在发烧。”

沈琅看不见对方现在的神情,循着刚才的记忆伸手向上探了探,手背果然碰到肖闻郁灼热的耳廓。

小纯情也太容易耳朵红了。沈琅感叹。

肖闻郁还没从被触碰耳廓的刹那紧绷中抽离出来,就听到始作俑者还慢条斯理地补了句:“肖先生的体温也不低。”

死一般的寂静。

病着都不耽误她说轻挑话。

那瞬间肖闻郁感觉自己溺在深海中,亿万吨深海水驱使强压着引他沉沦,只有一线理智牵着他挣扎上浮。

沈琅毫不知情,只听到男人低哑的声音在很久后响起:“出去。”

十五分钟后,肖闻郁从那张高大的红木书架里柜中找出医用箱,敛眸对照说明书后挑出几盒药,跟热水一起,一并搁在了沈琅面前的黑色茶几上。

沈琅窝在办公室宽适柔软的沙发里,隔着一整套沙发组和一席长地毯的距离,边喝水边注视着肖闻郁面色沉静地接完两个越洋致电,敲定会议时间,可能对着电脑还回了封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