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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沈琅轻下来的声音像丝绸软缎,温水里浸泡过般黏糊柔软,腻死人的多情。肖闻郁盯着看了她半晌,挑了一颗巧克力:“……生日快乐。”

嗓音清冽好听。

然而这种温情没能持续多久。高浓度的酒心巧克力,酒味醇烈,肖闻郁猝不及防被呛得嗓子发热,掩唇别过头,不住地闷咳。

沈琅跟逗狗似的,笑出个无辜的小梨涡:“cheers(干杯)”

一句调侃还不够,罪魁祸首又补刀,“你耳朵红啦。”

“……”

肖闻郁抿唇。

他再怎么狼狈都是挺直肩背的。他看向沈琅,漆黑眸光中有如晦暗雨夜冲刷过的清亮,仍旧红着耳朵,赏了她一个字:

“滚。”

沈琅滚了。

她其实也没想到他能被呛这么厉害,顺嘴调戏了句,估计把人惹毛了。

想了想又回头,见肖闻郁慢慢转着轮椅往别墅南侧去,左腿上打着厚重的石膏纱布,动作艰难缓慢。她折回来,上手搭了把轮椅扶手,边推边嘴欠:

“顺路,一起滚。”

沈琅无心的一句话,像当面骤然拍开了肖闻郁心底深埋多年的一瓶陈酒,炙热滚烫,浓郁热烈。

秋风飒飒,气氛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