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确认似的问:“殿下是说,大臣们当着皇上的面……请太子殿下定夺?”

“是啊。”皇长孙肯定地点头,“先是户部一位大人问阿玛的意见,然后其他人也纷纷看向阿玛,不就是请阿玛定夺吗?”

容歆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这不是,当众往康熙眼睛里送沙子吗?

“嬷嬷,有何不妥吗?”

容歆不好当皇长孙的面说康熙和太子之间此时的矛盾,只摇头道:“无事,只是想起太子殿下监国以来,呕心沥血,百官信任。”

皇长孙一听,骄傲道:“正是,我随皇玛法出巡时,皇玛法数次说有阿玛在京中,他才能无后顾之忧。”

容歆微微弯起嘴角,心里却在疑惑,人为何皆是这般复杂呢?

若说康熙不信重太子,亦是不可能,太子这些年做得事,康熙几乎皆有为他兜底;可若说两人父子相得,如今的状况,估计他们二人心里皆难过。

权力果真如此教人没有安全感吗?

容歆心下微叹,却没有再表现出来影响皇长孙兄妹三人的心情。

晚间,太子回来后,面上皆是为开荒一事进展飞速的欣喜,并无多少旁的情绪,容歆便装作不知。

而翻过年,康熙安排以大阿哥为首的几个年长皇子担任要职,这些皇子们在朝中势力越盛,太子依旧稳如泰山,一心一意做他想做的事。

大阿哥也懒理朝中百官们的暗潮汹涌,热火朝天开办专授火器相关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