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见她动作,面上闪过几分犹豫,然后下定决心似的一拱手,诚恳道:“容女官,可否容下官说几句话?”

容歆疑惑地问:“刘太医有何事?”

“下官实在是羞愧。”刘太医微躬身,歉道,“先前应容女官所托,为您家老太爷老夫人诊治后,偶然向家中妹妹提及过您的二侄子容敬,她十分中意,再三求下官向您提一提,您看……”

容家的家世,容敬的品性才华,在京中并不算出众,还未见过人便表明中意……

容歆喉间又泛起一阵痒意,压制地咳了两声,然后才道:“刘太医许是不知,我父亲去世后,弟弟一家便出京守孝,两个孩子许是要等下一科春闱时,方会归京,至于我弟弟,要守满三年,实在不便谈婚嫁之事。”

刘太医闻得容歆的婉拒,颇有几分失望道:“原来如此,下官叨扰容女官了。”

“我与刘太医是多年的交情,您的为人历来教人称道,是我那弟弟无缘您这样的亲家。”

容歆甚至没问过刘太医妹妹夫家的情况,此时确实不合时宜,她也无法随意替容敬答应一门口头亲事,便不必给人希望。

而容歆婉拒之言极为客气,并未使刘太医新生不适,他便爽快地不再提及,径自告辞离开毓庆宫。

晚膳后,太子请容歆早些回去休息。

这个时辰,容歆实在睡不着,便笑道:“殿下,我等格格躺下便回我屋去。”

太子当即便看向东珠,道:“东珠,嬷嬷身体不适,不可闹着嬷嬷陪你。”

东珠回视阿玛,嘴微微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