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一脸被恶心到的神情,容歆险些笑出声来。

“太子你癔症了?”

太子脸上笑意越盛,大阿哥恼羞成怒,刷地起身,大步走出去。

容歆跟着起身去送了送,回来后,无奈地对太子说:“何必次次皆惹得直郡王恼怒而走?”

“弟弟们见我皆恭敬,唯大哥视我若平常。”太子的笑容转淡,“出去毓庆宫,人人只当胤礽是储君,若果真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倒也罢了,可惜行事稍有出格便无数人来告诉我这个应如何做……”

偏偏太子身上的格格框框,来自于康熙,来自于百官,也来自于他对自我的约束。

可能,不背负太多,反而会快乐一些吧?

像苏麻喇姑对容歆说得一样,容歆又对太子道:“您做得很好,不必管旁人如何看。”

太子点头,随后看向东珠,轻声道:“大哥一片爱女之心,我总不能落于人后。”

容歆亦看向东珠,然后问道:“大阿哥所言,真的合适吗?”

“以阿日斯兰为例,他身为嫡子,在科尔沁是有权有势的达尔罕王,随公主住在京中,则先是额驸,再是远离科尔沁权势的亲王。”太子反问,“如若是姑姑,会如何选?”

容歆……没办法替人选,但那些格格,心里难道就不羡慕端敏公主能在蒙古说一不二吗?

太子并不在意她的回答,说道:“大哥的要求我已答应,待宝娴到指婚之龄,他若仍然坚持如此,自当尽力满足。”

东珠抬头看看阿玛,又看看嬷嬷,完全没有忧虑地低下头,继续摆弄她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