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一僵,然后故意扶着腰,缓慢地躬下身,应道:“确是奴才不够尽责,奴才必定竭尽全力。”

康熙这才满意似的挥挥手命两人退下。

太子亲自容歆离开,等到出了乾清宫,便关心的问:“姑姑,您的伤可还好?”

容歆故意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殿下再惊吓我几次,我便真的要年老体衰了。”

“姑姑,舐犊情深,皇阿玛对我们兄弟如何,您不是最清楚吗?”太子低声道,“再坏也不过是重罚一二。”

“那您也不能一再挑战皇上的底线。”容歆紧紧抓着太子的手腕借力,无奈道:“您眼瞅着没几年就要而立之年,朝堂上的事,您不说,我也不能事事去关注,但您从前怀柔之策做得好好地,怎么突然这么大手笔?”

“其实早已该整治。”

侍从们远远跟在两人身后,空旷的地方声音低些,旁人也听不见他们说话。

容歆便看着太子,问他:“真是如您所说,要替皇上收拢人心?”

“这只是其一。”太子目视前方,神情平淡,“我这么做,皇阿玛只要斥责我罚我,八旗的怨气便可平息大半,但我若是不做事,皇阿玛为了改变八旗生计,必定还会提及国库拨款一事。”

“若皇上为了安抚八旗,仍然要拨款呢?”

“皇阿玛是英明之君,不会浪费此等良机整顿八旗。”

太子倒是一直十分崇拜康熙这个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