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叫内务府的官员和工匠们自去忙,她领着东珠在各个作坊前走过,等她做决定。

东珠先是在西学馆驻足片刻,然后便被木匠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从由容歆拉着她,渐渐变成东珠拉着容歆走向木工们。

但是木匠便如此了,若再走到枪炮处,东珠还不定如何挪不动步子。

不过宫里的枪炮处不过是为康熙和皇子们造腰刀等冷兵器,此外兵器库中存放了些火铳,比之大阿哥在郊外的庄子,可没趣多了,不看也就不看了。

东珠目不转睛地盯着木匠的手,看着他几下便凿出一个凹槽来,脚步更加想要靠近,可是手被拉住了。

容歆在她看过来时,冲着她微微摇头,“再近,木料容易崩到您身上。”

东珠便停下脚步,专心致志地看着木匠的动作。

容歆瞧着她眼也不眨,无奈地叹了一声,蹲在她旁边,轻声道:“格格您眨眨眼,飞不了。”

东珠便眨了眨眼,然后看得专注后又忘记眨眼。

容歆就这么拍着东珠站在那儿看了半个时辰左右,毓庆宫来了一小太监,气喘吁吁道:“女官,太子妃请您和格格回去,呼——皇长孙病了!”

“怎么会病了呢?”

东珠也看着那太监,容歆着急,弯下腰一把抱起她,边往出走边问道:“说清楚。”

“回女官。”小太监快步跟在她身后,回禀道,“刚传回来的消息,皇长孙发了寒热症,说是已经稳定下来,只是近来京中官员百姓皆有染疟疾地,太子殿下担心皇长孙也是此病……”

容歆脚步猛地一听,又重新迈开步子,严肃道:“莫要胡说,皇长孙不是已经稳定下来了吗?兴许信送进宫时,他已经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