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夫人是个深明大义的。”

郑家姑奶奶得了她的夸赞,脸上喜不自禁,容歆则是抬起茶碗,遮住唇角的上扬。

经希对她有所了解,从她说那些话时便有所察觉,待到送了客人们离开,便调侃道:“容女官不愧是容女官,出门在外,面见亲家也不忘行教化之职。”

容歆没回他,径直走进偏厅去看东珠,见她无恙,便拔下她头上的钗,命人装在木盒里,送去郑家给郑书语。

第二日,容歆按照原计划,带着东珠回宫。

太子妃思念女儿,一见到东珠立即便将她带回了后院,容歆则是随太子进入书房。

“殿下,这是僖郡王昨日连夜写得折子。”容歆呈给太子,在他观阅时,道,“如今那处院子租给略有窘迫的学子们,极有意义,若有其余选择,还是另选一处建这传授造船技艺的学堂为好。”

“另一个,既为造船,最好选临运河或者临海之处。”

太子边看折子边点头,当看完最后一折,方才抬起头,“仁昭山后山之事,姑姑如今对胤禩的看法,可有改变?”

容歆顺着他的问话,道:“入朝当差确实极为历练人,八阿哥较当初在南书房读书时,更加沉得住气了。”

权势是极有力的武器,八阿哥在遇到那样的无赖之人时,却始终未自曝身份,也未冲动,确实难得。

不过当时的情况,换作大阿哥或是三阿哥那样的性子,恐怕根本不会拖至那时还未解决。

而太子则是完美的综合,刚柔并济,心思缜密的同时也不显得优柔寡断。

太子点着了折子,扔进地上的铜盆里,看着它渐渐烧尽,道:“年长的皇子们皆已入朝做事,明年大选,皇阿玛也该给小九小十指婚了,我想拿些银两,给小九作本钱试一试。”

“您手中可有钱?”容歆立即支持道,“若没有,我便给您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