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弯了弯嘴角,“不止惠妃,便是宜妃、荣妃的孙女们受此教导,她们皆不会允许。”

“可是因她们几位性格强势?”

“您年岁小,不甚了解她们,早年皇上后宫中,几乎皆是满蒙嫔妃,个个为满洲贵女在马背上长大而引以为傲,哪像如今……”

也不过才短短三十多年,在众人还未注意时,朝中对女子的约束控制便飞跃至此,似乎再过个几十年,人们便会忘了所谓“满洲贵女”的风采。

太子妃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受容歆影响极深,自是无法忍受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手攥紧桌沿,压抑道:“绝不可任由事态发展。”

容歆与她说,便是有些想法,欲寻有力的同盟共同完成。

太子妃、钮祜禄贵妃、惠宜荣三妃,是除了皇太后以外大清最尊贵的女人们。

可皇太后无权,太子妃有,钮祜禄贵妃等嫔妃又皆出自满洲大姓,在族中地位显赫非常,当她们有了同样无法忍受的事,为了达到目的,也并不在意一时的联合。

太子妃认真听完容歆的话,良久,质疑道:“姑姑所言,恐怕有些想当然,颂宜并不认为会如此顺利。”

容歆并不因太子妃对她的存疑而不虞,甚至十分欣慰道:“您想得周到,只是谁说男子才可有远大的抱负?此事再难,也并非不可为,谋事在人,您说呢?”

太子妃一只手轻轻摸着肚子,眼神落在东珠身上,她始终在专注地画着火器图,而她的的画已复杂地无法教常人轻易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