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容歆也就是在提点太子妃时才会说一说,平时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是以,容歆对太子妃语重心长道:“浅缃她们几个是用着趁手,但您也该提拔些年轻人了,趁着浅缃她们几个能带动,早些培养。”

“您这话说得跟托孤似的……”太子妃原是玩笑似的语气,可笑着笑着,便渐渐有些笑不出来,叹息道,“好好地,您说那样伤感的事情作甚?”

“未雨绸缪,居安思危。”容歆倒是语气轻松,“皇后娘娘、太子和您对底下人皆宽仁,我们几个倒是未曾像旁的宫人那般一身的病,还有好些个年头能活,是您往别处想,倒是来怪我了。”

“是是是……是颂宜想歪了还不成吗?”

“湿湿湿……”

容歆和太子妃双双向学话的皇长孙看过去。

而皇长孙得到两人的关注,越加欢快地学舌,没多久便揪着裤子哼唧起来。

太子妃抽了抽嘴角,赶忙召了奶嬷嬷来抱走他,这一次,皇长孙没再抱着容歆不撒手。

“也不知弘昭像谁,明明我和太子皆不是这性子……”

容歆听着她感叹,却笑道:“约莫是像太子多一些。”

不过太子妃再问,容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说太子幼时那些顽皮事,只教太子妃去问太子。

太子妃见实在问不出什么,只得放弃,转而问道:“太子前几日还说,大嫂生产时大哥若是不能回来,便请您去照看些时日,如今大嫂动胎气,您可要提前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