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春节,大福晋二月份便要生产,倘若太子这边没有如意,必定还有旁的打算,恐怕大福晋生产时,大阿哥也是回不来的。

而穆嬷嬷亦联想到大福晋生产,眉头紧蹙道:“这可真是,这一年年的,都闹个什么劲儿呢?”

穆嬷嬷是满人,跟在太皇太后身边多年,说一句不识人间疾苦也不为过,且立场不同,自然无法感同身受,不见得是有恶意。

是以容歆听过便罢了,只说道:“我回头打听清楚,明日再过来一趟,嬷嬷您看顾着些府里的人,别教人在大福晋面前说三道四。”

穆嬷嬷应下,随即见外头已经暗下来,便问道:“你回去时,宫门该关了,不若便住下?”

“不妥。”容歆拒绝道,“万一大福晋知道,该有所怀疑了。”

“那你去何处?我记得你还有一弟弟?是要去那儿暂住一晚吗?”

容歆摇头,“我在宫外有个宅子,住处您不必担忧。”

穆嬷嬷一听,这才道:“那你回去也注意着些,我还得回大福晋身边,不便与你多说。”

“您快回吧,我这儿没旁的事了。”容歆催促她回后院,然后便主动向穆嬷嬷告辞,“我这就走,不耽搁您。”

容歆来也匆匆去亦匆匆,再大阿哥府邸停留不足半个时辰,便又回转,马车往太子送她的宅子驶去。

她没能回宫,晚膳还未来的及吃,到宅子后便叫人给她煮一碗面,等面的功夫,先前替她回宫回禀太子的小太监便回来了。

“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