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希睁大双眼,指了指自己,眼神确认:是我?

大阿哥果断地点头,激道:“一具尸体罢了,不足为惧,你可是车轮战都能上的僖郡王,莫不是怕了吧?”

经希会受他激将?

当然是会的。

所以经希从一侍卫那儿接过长刀,用刀柄缓缓挑开担架上的白布,而乍一见到白布下那人的脸时,一股恶心之意涌上来。

他不知是何时死亡,但整长脸并未正常死人的青白之色,反倒因为生前受了刑罚,面上遍布毓庆之色,看起来十分惨。

白布还未完全掀开,不知道他身上是什么样子,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连孟知府都说此人生前受了杖责,绝对不会比脸上好多少。

在场不少侍卫并不是没见过死人,但这样明显受到过毒打虐待地,不少人皆是头一遭,当即便别开头去。

但他们中的更大一部分是极镇定地,请示过大阿哥之后,便接替了经希的位置,亲手掀开白布。

他手脚皆有不少腐肉,身上的囚服遍布血迹,且随着白布的完全掀开,空气中弥漫这一股腥臭味儿,连府衙的人也忍不住抬起手臂以袖子掩鼻。

大阿哥偷偷屏息,面上毫无波动地看向孟凡,质问道:“孟知府,这是你苏州知府大牢的杖责吗?”

“这……”孟凡袖中的手攥紧,随后又下定决心一般松开,转向同知辛大元,怒道,“本官何曾下令毒打囚犯?辛大元!此人一直由你处理,你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