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歆不自觉地喝了两杯酒下肚,太子越是深入朝堂,恐怕越是会与康熙有政见上的分歧,太子无论是抗争还是压抑,这对天家父子的关系走向恐怕都不甚美妙。

“姑姑?”太子按住酒壶,道,“您来开解胤礽,怎可独饮?”

容歆晃了晃酒壶,这才发现这一壶已是空了,忍不住失笑,“一时起兴,您莫怪。”

太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拎起另一壶酒,为她斟酒,“您也不必太过为我忧虑,总归不是私制龙袍那样的大错。”

他如今倒是能拿此事自嘲了。

容歆轻轻嗔了太子一眼,道:“便像您说得,以此为鉴,方可精进,这一次,您确实是略显急躁了,日后有何想法,不必这般急切地表明,徐徐图之便是。”

太子应道:“是,姑姑一言,胤礽豁然开朗。”

“想必您先前便已想通,倒是我白白得了太子妃一顿酒。”

容歆说是只分太子几杯,话谈完,便直接拎起剩下的大半壶酒,催着太子回去休息。

而太子忽然说道:“姑姑可要以这半壶酒为赌注,与我赌一赌,太子妃是否有为我留灯?”

他也不等容歆回答,立即便又道:“我赌否。”

容歆:“……”她也想选否。

但既然太子有兴致,容歆还是顺着他的意选了“是”,然后两人一同走到太子妃寝居前,太子妃果然已经睡下。

太子拒绝了值夜的宫女去叫太子妃的提议,边往回走边向容歆伸手,“姑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