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怪我?”

容盛摇头,“姐姐说过,不会害我。”

“身契我以拿回,奴籍也消了。”还不等容盛欣喜,容歆又道,“但是我对你不满意。”

“姐姐?”

容歆想起刚刚见到叶氏时,她那一身的行头,并未指责她,而是对容盛严厉道:“枕边人做了何事,我不信你未能察觉分毫,别人的钱财岂是那般容易收的?”

容盛垂下头,自责道:“是我未能约束叶氏,请姐姐不要怪她。”

“太子未怪罪,我可以暂且将此事放过,但是……”容歆极严肃道,“但凡再有下一次,她两个孩子也没什么前程了。”

胆大妄为的人倘若没有忌讳,便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两个孩子全都读书识字,必定是期望极高,叶氏定然不敢拿他们赌。

容歆拿出新的户籍,轻声道:“容盛,孰重孰轻,想必无需我多说,你们估量清楚。”

他们说完,容歆再面对父亲母亲时便全程笑吟吟地,告辞离开时,还当着容家一家子的面,说起容盛的前程,并且答应过些日子会再来一趟。

容歆在容大和丁氏的依依不舍中踏上马车,立即便对经希道:“去哪儿?”

“自然是好去处。”

经希对侍卫说了一个地址,然后便问容歆:“还以为容女官要叙旧良久,怎地这般快便出来了?没对亲弟弟训斥一番?”

马车启行,容歆透过马车窗向容家人点头示意,随即轻声道:“何必训斥?如今他们从赫舍里家出来,能够倚靠的只我一人,但凡脑子清楚些地,也该知道怎么做。”

“如若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