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犹豫了一会儿,悄悄抬眼,见皇阿玛黑着脸极吓人,便垂头丧气道:“儿臣知错,儿臣不该借口探老师的病,拐着四弟出去玩儿……”

“咣!”

床榻边的茶壶被扫落在地,三阿哥吓了一跳,讷讷不敢言。

康熙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三阿哥怒道:“混账!太子便是这般看顾你们的吗?胤禛也随你胡闹?!”

三阿哥连忙磕头解释道:“回禀皇阿玛,并不关太子哥哥和胤禛的事,皆是儿臣任性,回宫后又刻意欺瞒太子哥哥,请皇阿玛莫要迁怒旁人。”

康熙头更晕了,抬手捂住口鼻,一句话也说不出。

三阿哥以为他气病了皇阿玛,慌张地抓住皇阿玛的手,焦急地问:“皇阿玛,您没事吧?儿臣这便去叫太医。”

此时梁九功端着药碗走进来,一见皇上和三阿哥如此,赶忙匆匆走过来,一靠近便闻到一股子酸臭味儿。

他一下子便锁在三阿哥身上,毕竟他们顶着酷暑的日头赶路,晒黑不说,身上的衣服似乎也久未换洗。

“三殿下。”梁九功放下药碗,一边扶起他一边道,“皇上胃气不畅,闻不得异味。”

而两人这一番动作,三阿哥的衣摆扇动,另有一股无法言说的味道冲鼻而入,康熙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脑中最后清明,唯“弑君”二字矣。

太子梳洗完还未来得及面见伴驾的大臣们,便听闻皇阿玛昏阙,一慌,即刻赶至皇阿玛寝室。

三阿哥萎靡不振地站在寝室一丈外,见太子过来,委屈地叫了一声:“太子哥哥……”

“方才还好好地,为何这一会儿便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