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彤一直不错眼地盯着太子妃,生怕她有一点不适,然而容歆始终若无其事地陪太子妃说话,丹彤只得忍下想要脱口而出的话。

容歆先前已经派人到长春宫禀报,遂她和太子妃一到长春宫门,便被宫侍恭敬地请进去。

钮祜禄贵妃和赫舍里贵人皆在葡萄架下乘凉,而除了长春宫的两位主人之外,荣妃马佳氏也在。

三人一见到太子妃,纷纷起身相应,众人寒暄过,钮祜禄贵妃便请太子妃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落座。

石凳上皆包着软垫,容歆眼瞅着丹彤眼中神色从紧张转为放松,暗暗记在心中。

长春宫在钮祜禄贵妃和赫舍里贵人的经营下极与众不同,这个炎热的天气,一并坐在葡萄架下,吃着新摘下的蔬果,甚至不需要放冰解暑。

钮祜禄贵妃三人,钮祜禄贵妃和荣妃位高,赫舍里贵人和太子有另一重关系,姑且可以算作是太子妃的长辈。

几人又皆有心亲近,说起话来便随意一些,气氛也极和谐。

而如今这个时候,因为战事,几人便是闲话家常,也不免提及前线和皇上的安危,眉间皆是沉重。

二十八年,清军与准噶尔两万精兵于乌尔会河大战,噶尔丹的弓形阵作战灵活机动,十分难破,加之准噶尔火器优势,清军溃不成军,几乎全军覆没。

康熙闻得战败之讯,大怒,而此时,俄国已与大清签订合约,却仍然与噶尔丹频频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