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婚礼上敬酒,不可推拒……”

容歆听他话中颇有几分跃跃欲试,当即便掐断他的念头,“您是太子,没人敢揪着您不放。”

“万一大哥非要与我对饮呢?”

“还是那句话。”容歆半分不松口,“量力而行,您是太子,若是不愿,大阿哥也无法强逼。”

太子尚且年少,偶尔便会起一些任性、不符合储君行止的念头,然后被容歆毫不留情地压下去。

容歆也想宠着他由着他,可盯着太子的人极多,朝堂上的手段又动辄便教人万劫不复,轻忽不得。

索性太子也并非是真的叛逆,只是想借此来和姑姑亲近,在外头从来都是讷言敏行,行止有度。

大阿哥大婚,相对年长,又温和有礼的太子,自然免不了被三阿哥领着底下阿哥们和其他家的小子们起哄。

太子先前极少饮酒,酒量尚浅,醉酒恐会在众人面前失仪,遂含笑拒酒时又顾及着敬酒人的颜面,未曾多饮却也没有扫了众人的兴致,还算相宜。

而大阿哥婚房内礼成,出来后拎着酒壶径直走向太子,先是拿起太子的杯子,倒了一杯不容拒绝地递给他,然后又给他自己倒了一杯。

“太子。”大阿哥看着太子,举起杯,“我今日大婚,这点面子,可愿给我?”

太子端着杯子,轻轻在他的杯子上一触,“胤礽祝大哥与大嫂伉俪相得,琴瑟相和。”随即便一饮而尽。

大阿哥微一点头,表示他收下这祝贺,然后随着太子一并喝尽杯中酒。

太子却是又拿起桌上的酒壶,为他们二人倒满,道:“这第二杯酒,胤礽提前请大哥见谅,往后若是我这个弟弟有何处做得不够妥当,万望不要伤了兄弟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