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手拿短刀,轻轻敲击书案,却并未再谈此事,而是问道:“那布日古德,乃是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麾下一员大将,也是英武不凡。以你的心性、能力,便是真的背井离乡,想必也不会过得落魄,竟是未曾中意吗?”

容歆:“……”

他们两个的身份,好像不甚适合谈论这一内容。

容歆强自压下心中不适,恭敬有加地答道:“回皇上,奴才对准噶尔使者并无中意。”

康熙眼中似有凛冽的寒光划过,嘴角却弯起一丝弧度,“假若看中了,便真要不顾一切舍太子而去?”

“……”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容歆耐着性子,认真道:“回皇上,奴才自打随仁孝皇后进宫,便一心一意侍奉,并无婚嫁的打算。”

康熙高居于御座,以一种漠然的眼神看着容歆,“如若果真如此,最好不过。”

“奴才纵是女子,同样一字千钧。”

康熙渐渐收起眼中的冷意,慵懒地把玩着短刀,忽而一鸣惊人道:“你这样的人,除非入后宫,否则绝无嫁人的可能,更不要说是准噶尔部的。”

容歆几若惊恐般地抬头,心里实难相信她耳朵听到的话。

“可朕容不下你入后宫,更瞧不上你。”

容歆一颗心落下时,嘴角控制不住地抽搐。

康熙绝对是故意的。

他要不是故意的,容歆就将那一团纸吃下去!

容歆不着痕迹地深呼吸,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