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八阿哥,容歆笑道:“我今日离开长春宫时, 八阿哥与我说极心疼您,还说要来毓庆宫看您。”

太子不解地看向她, “心疼我?”

“衣服脱下来吧, 我让人给您收好。”容歆先接过他的外衫叠起来, 才继续刚才的话道, “说是他和钮祜禄贵妃还有赫舍里贵人一同住,而您却一个人住在毓庆宫,甚是可怜。”

太子无言以对。

容歆将腰封放在一侧,笑道:“不过我瞧着,八阿哥也是想出来玩儿,眼巴巴地听我说毓庆宫的事。”

太子一听,沉默少许,道:“兴许不久便有机会了。”

“从何说起?”

太子只着一身雪白的寝衣,坐于床榻上,道:“皇阿玛前两日还提起,要给其余皇子们寻一新的读书之所,而我在毓庆宫中由几位大儒专门为我授课。”

容歆倒是头一遭听他说起,只是此时见他神色虽如常,语气却毫无波澜,不免心中一叹。

而太子则是又通情达理道:“胤禩也要启蒙了,几个小的弟弟与我和大哥年龄差得多,再在毓庆宫确实不太妥当,皇阿玛也是思虑良多。”

太子大了,容歆如今不方便对他过于亲近,便只拍了拍他的手臂,道:“姑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和兄弟们一起读书的,姑姑都知道。”

“姑姑……”太子轻轻靠在她的手臂上,缓缓闭上眼睛,“兄弟之于我,与太子之于众兄弟,是不同的。”

容歆眼中一酸,她的太子啊,再不能如幼时那般肆意地想与大阿哥吵闹便吵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