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专注地听着,听她问,便道:“我记得太子哥哥书房有一本农书,里面应有介绍。”

“诶?”容歆微讶,“您怎么发现太子殿下书房中那本农书的?我记得我放在书架极角落之处。”

“是姑姑放得?为何?”四阿哥困惑道,“我是见太子哥哥看过,还以为太子哥哥关注农事。”

容歆看了眼门,清咳一声,轻声道:“这是个秘密,我只与您说,如何?”

四阿哥迟疑地点点头。

“仁孝皇后幼时,我曾随口与她说了一句‘猪会飞’,后又担心误导娘娘,便放了一本农书在她书房中。太子幼时有一段日子挑嘴不爱吃肉,我劝说时顺口又说了‘猪会飞,捕捉极难’,这才放了那本农书。”

“……”

容歆与他对视,片刻后,冲着他眨了眨眼睛,道:“既然太子已经看过,想必将来不会因我的戏言闹了笑话,您帮我保密可好?”

“姑姑本就想要太子哥哥看到吧?”

容歆不置可否,笑而不语。

四阿哥垂头看了一眼那一盘水果,突然道:“仁孝皇后娘娘早逝,我等却从未见太子哥哥因此而伤怀,我应效仿太子哥哥。”

“因为仁孝皇后爱太子殿下至深,便是不陪伴,殿下也是明白的。”容歆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道,“你们还小,未见过女子怀胎生产的不易。”

“我从前随仁孝皇后在后宫时,见过许多妃嫔艰难地生产,也见过荣妃、惠妃她们痛失子嗣时心如泣血的模样。”容歆感怀道,“生为男子,已是极幸运,何必苛责?”

封建时代的女子,哪个不恨自己不是男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