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钮祜禄氏咳罢,收起手帕,苦笑道,“你这是第二次来探我的病了,不曾分忧,还净给皇后娘娘添麻烦……”

“病不由人,小主莫要想太多。”

钮祜禄氏扯了扯嘴角,对檀心道:“水墨该熬好药了吧?你去看看。”

檀心退出去,钮祜禄氏才又转向容歆,“外边儿的事你定是比我知道的多,可否与我说说?”

“小主想要知道什么?”容歆垂眸,淡淡地问,“是平西王杀云南巡抚反清,皇上无暇关注您?还是钮祜禄大人故去,钮祜禄府的三少爷和三小姐何去何从?”

容歆只是这般问,其实知道钮祜禄氏想知道的是什么。

果然,下一瞬钮祜禄氏便紧盯着她,一字一句道:“请容女官告知。”

“只听闻钮祜禄大人病故,继福晋与七少爷哀痛欲绝。”

钮祜禄氏在家中行二,生母早逝,而行三的弟妹皆与她同母,父亲遏必隆尚在世时还可,现下继母当家,苛不苛待暂且不好说,但从丧仪之后的传闻来看,有自己的私心是理所当然的。

容歆甚至有些阴暗地想,估计有不少贵夫人,生了儿子便盼着丈夫升天好当家做主呢。

就以钮祜禄家来说,若是遏必隆还活着,她是断然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给自己儿子造势的。

而钮祜禄氏听了容歆的话,攥紧手中的帕子,苍白的脸因为情绪所引,微微泛起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