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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她打算给我下药?”

莫非是怡珍想挽回傅谦的心,才会特地摆宴,下药助兴,却阴差阳错的被她给喝了?钰娴正在思量前因后果,傅谦已然坐起身来,神色异常凝重,预备穿衣,却被钰娴给拉住臂膀,问他作甚。

紧攥着拳,傅谦怒火喷眸,咬牙闷哼,“她居然敢在酒下药,心存歹意,害你受苦,我自当找她算账!”

紧拽着他的,钰娴劝他切莫冲动,“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了药,还是那酒劲儿太大而犯糊涂,你这样贸然找她,万一冤枉了她,岂不令她心寒?”

“若非有歹心,她怎会突然过来要求共膳?明摆着的事,你又何必维护她?”

钰娴却认为怡珍此举并无不妥,“她是你的妾室,你许久不陪她,她想念你,去看望你也是人之常情,不能仅凭这一点就贸然下定论,还是查清楚再说吧!”

她苦苦劝着,不希望因为自己而令他们闹矛盾,然而傅谦并未接话,只是诧异垂眸,望向床面,钰娴低眉一看,才发觉自己一时情急,居然握住了他的!

察觉不妥,钰娴当即收。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向来从容的她,面上竟少有的浮现出一丝羞赧之态。

忽被她温柔对待,傅谦心头的火气消了些,答应依照她的意思,先在暗调查。

残羹剩菜已倒,无从查起,想来那饭菜也不太可能被动脚,毕竟思晴也在桌上,怡珍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至于谋害自己的女儿吧?

谁夹哪道菜难以确定,但饮哪杯酒却是不会变的,是以傅谦才会怀疑那杯酒有问题。但当他命人检验那剩下的半壶酒时,大夫只道酒无异样,钰娴心道:

倘若她喝的那杯酒的确被下药,已经喝了进去,如何再追查?即便问了,怡珍也不会承认的吧?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不应该再继续查下去,遂劝傅谦就此罢休,傅谦百思不解,

“做了坏事之人不该被惩罚吗?若非她下药,你也不至于……不至于和你不喜欢的人亲近,你就不恨她吗?”

说出这话时,傅谦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昨晚的钰娴太热情,热情到让他生出错觉,还以为钰娴对他日久生情,只是一直没表明,借着酒劲儿才说出来。今日才知,原来她是被人下了药才会迷失,也就是说,她依旧未对他动心。

他认为钰娴会生气痛恨,然而她心里并无恨意,平静得像是春日的湖面,毫无波澜,

“左右你是我的丈夫,又不是外人,我也不算受到伤害,倒是怡珍,得不到你的关怀,独自带着女儿,她的日子并不好过,不管她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都不想再追究。

她已经够可怜的,你还想怎么惩罚她?这事儿一旦闹大,太夫人必不会轻饶她,指不定会把她赶出府去,那思晴该怎么办?她还那么小,需要母亲的陪伴,我不愿跟奎照分开,那怡珍肯定也不愿跟思晴分开,所以还是算了吧!权当不知情,就此揭过。”

钰娴坚持不许他追查,傅谦不愿惹她生气,只得听从她的意思,答应不再计较。

且说怡珍回房后一直提心吊胆,总在想着钰娴喝了那酒会如何?于连舟曾说那是将人迷晕的药,喝了之后会头昏脑涨,一觉睡到大天亮,钰娴应该不会出事吧?

若然有状况,钰娴肯定会来找她算账,然而她等了一整日,都没见傅谦夫妇过来,那就证明钰娴无甚大碍。

如此想着,怡珍一遍遍的安慰自己,不成事便罢,只要别被人发现异常即可。

只是她腹的孩子,又该如何处置?

经此折腾,钰娴还真的病了,患了场风寒。傅谦很是自责,尽量抽空照顾她。

喂药都是他亲自来,初雪心道,八爷把她的活儿都给抢了,她都不好意思拿月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