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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的是我竟然以为你喜欢的人只有我,今日方知,我不过是个夺人姻缘的后来者!”

气极的广廷当即将悬挂在腰间的荷包狠拽下来,扔还给咏微,满目不屑地恨斥道:“荷包既是你们之间的信物,就别再送给我,我不稀罕!”

愤然道罢,他转身即离,徒留咏微紧攥着被他丢弃的荷包,心痛难耐!

事情已然过去那么久,她做过那么多的荷包和绣品,送给广廷的这个,一针一线皆糅含着她的满腔情意,末了竟被他给扔了!

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根本经不起任何考验,可悲的是,她居然还在奢望着他知道真相之后会原谅她,理解她。事实证明,他对真相没兴致,他介意的是她曾心属过旁人,这件事伤了他的自尊,他怎么可能包容呢?

什么夫妻恩爱不过都是假象罢了,男人最在意的只有自己的颜面,至于她的感受,他哪儿会在乎呢?

这荷包,他既然不稀罕,那就没必要再留着!绝望的咏微当即起身去拿剪刀,一刀又一刀,被剪碎的不只是荷包,还有她这颗本就脆弱的心。已然破碎过,为了广廷,她努力拼贴起来,哪里经得起再伤一回?

透骨酸心的她泣不可仰,忽觉腹部一阵绞痛,疼得她冷汗直冒,难以承受!

方才霜晴想着主子们要说话,便退了出去,后来发现少爷黑着脸离开,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赶忙回往屋里,一进门便见夫人泪流满面,痛苦的捂着腹部,吓得她赶忙跑出去着小厮去请大夫……

承恩公府内。

午宴结束后,宾客陆续散去,东珊午歇了会子,醒来仍未见表姐派人来报消息,她想着这喜脉一般不会有差,便差人送些补品过去道贺。

出乎意料的是,蔷儿回来后竟说那边出了状况,表夫人确诊有孕,但又小产了!

“怎么会小产?”盼着喜讯的东珊骤闻此言,既惊且惑,实难想象,这才两个月,才确诊喜脉,怎会突然没了?

蔷儿只道不甚清楚,“表夫人的婆母也在场,奴婢没敢多问,听她们那意思,好像是表夫人不小心摔了一跤。”

彼时傅恒也才睡醒,头晕晕乎乎的,正躺在帐闭目养神,听见蔷儿的话,遂坐起身来,喃喃道:“不会是因为晌午那件事吧?”

“晌午发生何事?”焦急的东珊忙问他可知内情,傅恒摆了摆,示意蔷儿先下去,而后他才起身下帐,来到桌边坐下,倒茶的同时低声问她,

“咏微可曾送给李侍尧一个荷包?”

仔细回想片刻,东珊点头道:“好像是送过,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有什么影响吗?”

果然是咏微送他的信物,傅恒心下了悟,兀自猜测着,

“晌午那会儿,李侍尧的荷包丢了,捡回来时正好被我表兄瞧见,当时我去得晚,不确定李侍尧到底说了些什么,但看广廷面色很不好,我怀疑广廷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他回家后跟你表姐起了争端,你表姐才会出意外?”

不会这么巧吧?难不成李侍尧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坐于桌畔的东珊双互捏,隐隐生忧,

“他二人早已了断,表姐已然成亲,为何他还不肯放过表姐,就不能让她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吗?”

这一喜一悲,表姐肯定难以承受,担心她的状况,东珊打算现在就去看望表姐,傅恒也想知道表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便陪她一起前去。

一进宅子,傅恒问起表兄何在,下人只道少爷早已出府,夫人出事后,太夫人派人去找了两回皆无果,却不知少爷究竟去了何处。

思量片刻,傅恒停下步子,“我应该能找到他。”而后他交代东珊去陪她表姐,而他则去找广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