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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一直认为是傅恒的意思,直至昨日才得知真相,“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真正的原因其实是因为……”

他这话音令她生出不祥的预感,她甚至没勇气再听下去,没等他说完便将其打断,

“没什么原因,昨晚我喝得太醉,什么都不知道,我娘说我时常会说梦话,估摸着我又胡言乱语了,醉后胡话,你千万别当真。”

她神情冷漠,接连否认,令傅新大为不解,眸间充斥着深重的疑惑。

这是什么情况?昨晚她才与他表明心迹,而他也对她做出承诺,今儿个她就翻脸不认人,难不成她这是甜言蜜语哄他将心交付,睡了他就不打算负责?

他还想追问,她却看了看窗外,借口道:“今晚的月夜真好,我去花园里赏月。”

道罢不等他应声,她便一个人出去了。

明明是月底,外头一片漆黑,只有星子在闪烁,天上哪里来的月亮?心知她在躲着他,傅新也不好说什么,只在琢磨着她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两人敞开心扉,缠绵之后就把他给晾在一边,这不太厚道吧?

且说李锦悦漫无目的的转至花园之,夜色勾勒出花叶的形态,掩下五彩斑斓的色泽,只剩一片浓墨,而她的心,亦如这夜色一般,混沌而迷茫,她不确定昨晚自己究竟说了什么,但从傅新的话可以判断,她很有可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坚决不能承认,反正酒是最好的借口。

神思游离间,忽闻前方似乎有说话声,李锦悦近前一看,这才认出来,“东珊?是你啊!你也出来看月亮?”

愣了一瞬,持团扇的东珊仰头在天幕上寻了半晌,奇道:“哪来的月亮?”

“没有吗?”李锦悦抬头一看,面色顿僵,低叹了声,“糟糕!”

东珊忙问她怎么了,但见她哭丧着脸道:“才刚我还跟傅新说我出来赏月呢!”这可怎么办?回去改怎么交代?

原是打嘴瓢了啊!东珊拉着她到一旁的亭间坐下,丫鬟将灯笼悬挂在亭边,而后退了出去。

心知她可能不太愿意把自己的苦恼说出来,东珊并未明着问,只暗示道:“人生在世,难免会遇到一些烦恼和矛盾,需知矛盾不会自己化解,逃避无用,唯有勇敢面对,想法子解决,方能使之消失。”

她又何尝不想解决呢?奈何这局面太过复杂,李锦悦已经不晓得自己该做些什么,哀叹一声,默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对东珊道:

“我们之间的矛盾堆积已久,已缠成死结,我只能视若无睹,将就过下去。”

东珊性子直,一旦发现问题,必会立即提出来,她心里藏不住事儿,也不愿折磨自己,“可若心里扎着一根刺,这日子怎么可能顺畅呢?”

李锦悦也曾与他正面提过,奈何傅新根本不愿去正视两人之间的矛盾,他不肯改变,单凭她一个人,根本扭转不了局面,掩下满腹的委屈,李锦悦只觉喉间发苦,

“他的脾气不太好,一旦我逆他之意,他便会发火。”

傅新受过伤,他的心思难免与常人不同,东珊倒也能理解,“男人大都好面子,你与他硬杠,他可能不愿接受,也许换一种方式,软着来,他反而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呢?”

还有什么方式呢?她对他温柔体贴,他毫不在意,她避而远之,他却不肯放过她,拿她泄浴,李锦悦感觉自己在傅新面前卑微至极,连呼吸都是错的,原先她还想着付出应该会有回报,还曾奢望有朝一日,傅新会感受到她的好,今时今日,经历过多次伤害,她哪里还敢再去妄想?

捏了捏眉心,李锦悦愁肠百结,哀叹连连,“我对他已经不抱希望了,你和傅恒本就感情好,他很在乎你,你说什么他都会听,但你也知道,我们是皇后赐婚,他被迫娶我,对我根本没感情,不论我做什么,他都无动于衷,石头心,根本暖不热。”

“我们也是被赐婚,成亲之时傅恒也对我没感情,后来日久生情罢了!算来咱们两家情况差不离。”想了想,东珊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