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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萨喇善只请了傅恒,没请旁人,他那些朋友们都记着今日是他的生辰,下午直接过来给他送礼,那他得招待啊!于是就在酒楼定下几桌宴席,又差人来请傅恒。

傅恒想着晌午已用过宴,没必要再去,他并非嗜酒之人,若非特殊情况,实不愿一日喝两回,便给婉拒了。在他看来,大鱼大肉还不如东珊做的粥香。

孰料晚膳将上桌,那边又有人来请,说是今晚客多,鄂容安与广廷皆在,是以萨喇善才又派人请他过去。

傅恒甚感无奈,不太愿去,但萨喇善毕竟是他的妹夫,连请两回,他若是不去,岂不让人难堪?

东珊明白人情世故难以推辞,也没留他,“磨不开面子你就去吧!没关系,我自个儿用膳即可。”

傅恒颇觉愧疚,“可你辛辛苦苦为我熬粥,煮了那么久,我还没来得及尝就走,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这不是特殊情况嘛!我可不是小心眼的人,不会怪你的。”

媳妇儿如此善解人意,傅恒甚感欣慰,实在推脱不过便去了。

实则鄂容安、广廷二人与萨喇善无甚往来,只不过他们皆与傅恒沾亲带故,同在一桌吃过酒,便算是认识了,念在萨喇善是傅恒妹夫的份儿,他们才会过来捧个场。

晚宴过罢,众人相约要去花楼继续饮酒,傅恒实在没兴致,毕竟明日还要入宫当差,他不便在此耽误太久,与萨喇善交代一声便走了。

鄂容安与广廷皆不是爱玩儿之人,亦告了辞。

实则萨喇善也不愿再去花楼,他还等着淑媛的答复呢!奈何那些个友人兴致颇高,今日他做东,不便扫人雅兴,无奈之下唯有硬着头皮请他们去听曲儿。

晌午那会子,萨喇善表明心迹之后,淑媛虽没个答复,心里一直不安宁,总在琢磨此事,反反复复的想着他的话。

感情的泥沼,她真的要踏足吗?一旦陷进去,她便没有退路了啊!

可诚如萨喇善所言,若是不尝试,那便永远体会不到爱与被爱的滋味,人生即使富贵安平,却终究枯燥,徒留遗憾。

扪心自问,近来萨喇善对她极有耐心,的确无可挑剔,她若还不肯接受,似乎有些不识好歹,她是不是真的应该勇敢的往前迈一步,领略新的景象?

可若迈出去之后,日子会是什么样呢?就像今晚这般,将近亥时,他仍未归来,单是酒宴不可能耗费两个时辰,所以这会子他可能又去了花楼吧?

心无他时,她不会管他何时回来,一旦付出感情,指不定她也会惦念着他的归期,猜测他去了哪里,有没有跟女人纠缠不清,猜忌的日子着实难熬,她实不希望自己沦落到为男人而失去自我的地步。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萨喇善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他的确没必要骗她什么,近来这几个月他几乎日日都在家陪着她,与才成亲时相比,确有很大的转变,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试着信他一次?

淑媛反复思量,犹豫不决,看他久不归来,想着他可能会耽搁到子时,叹了口气,没再等他,让丫鬟备水洗漱,预备先入帐。

丫鬟才把热水端来,忽闻外头传来匆急的脚步声,紧跟着便有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惊慌失措,语无伦次,

“夫人不好了!少爷他受了伤,额头上好多血啊!”

“怎么会这样?”惊诧的淑媛立时起身,忙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去庆生吗?怎会受伤?”

丫鬟支支吾吾不敢答,淑媛再追问,她才说了实话,“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只听小厮说少爷在花楼里为了一个女人跟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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