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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弟阿致当然关心,有问题吗?”

默然片刻,傅新冷然警示道:“除却你父亲和弟弟之外,不准对其他男人上心。若被我发现你有二心,绝不轻饶!”

道罢此事,傅新又让她去拿蜜饯,仿佛刚才的不愉快并未发生一般。

李锦悦心道自作孽不可活啊!谁让她当初一意孤行呢?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皆是报应!心知怨天尤人无用,她闷呼了口气,放下话本子,慢吞吞地去抱罐子。

看她唇瓣开合,似在小声说着什么,傅新不悦蹙眉,“嘀咕什么呢?在说我坏话?”

小声抱怨几句也不成吗?他管得可真宽!纵使心有怨怼,李锦悦也不敢明言,揉了揉脸颊,借口说是牙疼。

招了招,傅新示意她过来,“我瞧瞧。”

李锦悦心顿虚,不敢近前,“你又不是大夫,瞧也无用。”

“过来!”他一声低呵,吓得她心肝儿颤,抬眼便迎上他那不容置疑的冷厉眸光。掂量着后果,她终是没敢违抗他的意思,抱着蜜饯罐子走了过去。

把蜜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之后,她双交握,规规矩矩地立在榻边,傅新拍了拍榻,示意她坐下,又命令她张开嘴。

反正牙疼这种事不会露馅儿,她便乖乖照做,张开小嘴,谎称左边大牙疼。

傅新盯着她的檀口仔细瞧了瞧,没发现有龋齿,也没见牙龈红肿,却不知她是真痛还是假痛,遂命麦穗去找姜片。

一听说要把姜片含在口,李锦悦登时哭丧着脸,“啊?大可不必吧?”

然而他竟道:“既是牙疼就得治,除非你在诓我。”

对!她就是在诳他,但她很怂,不敢承认,唯有将错就错,老老实实的把麦穗拿来的姜片含在嘴里,用牙咬着,那滋味简直无法形容,又辣又呛,太折磨!

最可恶的是,傅新居然在旁悠哉悠哉的吃着蜜饯,吃就吃吧!他还非得评价一句,“既酸又甜,确实不错。”

惹得李锦悦心痒痒,很想尝一颗,咬着姜片的她不敢把嘴巴张太大,声音含糊地道:“好像不疼了哎!可以吐掉了吧?”

傅新却是不许,“还没到一刻钟,再忍忍。”

此时的她后悔莫及,暗恨自己就不该撒谎啊!

好不容易过了一刻钟,她立马吐掉姜片,拿清水漱漱口,怎奈姜的味道还在,着实难受,她便去往榻边,想拿蜜饯压一压。

孰料傅新竟将罐子藏在怀里,一本正经地道:“牙疼不可食甜。”

“现下已经不疼了。”

“吃了便会复发。”傅新坚持不肯给,她只好去抢,偏他胳膊长,将罐子背在身后,她根本够不着!

就在她奋力去抢时,耳畔骤然传来他的声音,“离我这么近,有何企图?”

李锦悦愣怔当真,侧眸时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和他几乎贴着面,登时颊染飞霞。窘迫的她下意识想要逃离,却被人扣住腰身,她尚未反应过来,唇已被两片温热贴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