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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近前接过风筝,小厮这才松了口气,“多谢姑娘体谅,奴才不打扰各位爷游湖,这就回去跟王爷回话。”

待人走后,丫鬟将风筝递给她家姑娘,芸茹未接,只让她收起来。

与姐姐乘船游湖之际,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芸茹感慨丛生,周遭湖光山色,大好的景致供她游赏,这样的小事,实不该放在心上,影响情绪。如此想着,芸茹总算释然,专心赏景,再不纠结。

游罢湖,萨喇善提议去骑马,东珊还记着那年骑马失控的窘境,不敢再尝试,傅恒只道无妨,说要带她共乘。

萨喇善也想与淑媛共乘一匹马,孰料刚转头,淑媛已然翻身上马,“我会骑,不用你教。”

说着一扬鞭,驾马先行,徒留萨喇善看着远去的马尾巴,仰天长叹。

那边厢,傅恒坐于东珊身后,自她腰间穿过,握着缰绳,十分同情地回首看向萨喇善,“对不住了妹夫,我们先走一步。”

芸茹姐妹皆会骑马,各乘一匹,在辽阔的草地上迎风奔驰。

萨喇善哀叹连连,叹自己竟成了孤家寡人,无人相伴,只得独自上马,赶上淑媛。

淑媛已有几年没骑过马,骤然上马有些生,骑了会子终于找到感觉,逐渐放松下来。

暖风自耳畔呼呼而过,被吹斜的白玉耳坠来回轻晃着,鬓边的发丝也被风吹乱,淑媛毫不在意,继续驾马前行。

自小规行矩步的她,唯有骑马时才能暂放枷锁,尽情舒展自己。

赶上来的萨喇善分明瞧见淑媛的面上有笑意浮现,他极少看到她这般发自内心的笑容,看来今日带她出来是明智之举,只要她开心,那他受点儿冷落也不算什么。

如此想着,他的唇角也不自觉的跟着上扬。

今日有傅恒在身后,东珊不似先前那般恐慌,反正缰绳在他,她只是装模作样的虚握着。

眼看马儿跑得很平稳,东珊心潮涌动,也想尝试一下,自傅恒接过缰绳,由她亲自来牵引。

傅恒顺势将臂环在她腰间,下巴贴在她耳边,轻嗅着她发间的淡香。人在郊外,到处皆是山与水的清新气息,怀人的体香则似罂·粟一般,每每闻见皆令他无法克制,情不自禁的生出旖念。

东珊被他温热的气息乱了心神,缩了缩耳朵,羞声提醒他注意些,“西郊还有很多人呢!万莫太放肆。”

他才不会顾忌这些,“我搂自家夫人,天经地义,谁敢说半句不是?”

“即便不说,人家也会想啊!笑你没正形。”

“人心各有所想,咱管不着,其实不必在意太多,偶尔放肆一回,不必太拘束。”

这个年纪正是热恋好时节,她又何尝不想与自己的夫君甜甜蜜蜜呢?但她想着这是古代,担心举止不当会给傅恒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才会提醒他,傅恒却不甚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东珊暗笑自己在古代待太久,逐渐变得谨慎,似乎已被同化,相反的,傅恒倒是比她开明许多,看来任何时代都有思维超前,潇洒不羁的人存在。

此景此景,令她感慨万千,即使身为古人,心的翅膀也不能被折断,实该保留一丝从容与洒脱,才能活得自在惬意。

马儿奔驰了一阵儿,逐渐放慢,蓝天下的两人骑着马,悠悠晃荡在河边,放眼望去,满目翠绿,青草黄花,连绵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