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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自私歹毒,不顾天下苍生之人如何配做皇帝?

看着东珊义愤填膺的模样,傅恒忽然在想,倘若女人也可做官,那东珊定会是一名心系家国的好官。傅恒只知道弘皙有谋逆之心,却不知弘皙竟能大胆到如此地步!

“除询问巫师之外,弘皙还在王府仿效内务府规制,设立掌仪司、会计司等职,皇上知情后无比震惊,下旨痛斥弘皙居心叵测、大逆不道!说他所犯之罪比当年的八爷党更加严重。”

因着此事关系重大,宗人府无法轻易定罪,乾隆特命九卿会审,最后决定下旨革去弘皙的宗室身份。

先前弘皙只是被革爵,乾隆仍准他住在王府之,经此一事,乾隆改变主意,将其逐出宗室,收回王府,圈禁在景山东果园,而弘皙的子孙后代也将永远革去黄带子,失去宗室子弟的身份,沦为觉罗,只能系红带子。

此案告破后,历经朝的皇子夺位之争才算真正划上句点,乾隆不希望重蹈九龙夺嫡的覆辙,才打算秘密立储,只可惜永琏福薄,没能长大成人,如今乾隆只盼望着皇后能再为他诞下一名嫡皇子,他这江山才算后继有人。

临近年底,时逢官员升迁,侍卫调度的档口,傅恒最近归家较晚,往常酉时出宫,近来几乎晚一个时辰才归来。

蔷儿提议让夫人先用膳,东珊却嘱咐她们晚一些,等傅恒归来再上菜。

腊月天寒,不便将孩子抱出来,得空的东珊去往奶娘所住的廊芜看望孩子。

婴孩跟前不宜摆放炭火,东珊担心炭火燃烧时对孩子的呼吸不利,这才选了这间屋子。

屋内设有火炕与火墙,空的墙体与灶炉相连,如此一来,不止地面,整个屋子的四周皆暖烘烘,孩子不至于受冻。唯一的弊端就是室内太过干燥,是以东珊时常嘱咐下人们要在屋内放盆水,也要时常给孩子喂水。

而今福灵安已满两个月,一双乌溜溜的眼炯炯有神,随了傅恒,而那灵巧的鼻子和小嘴儿则随了东珊。

孩子睡了一下午,担心他晚上闹夜,奶娘没敢让他再睡,拿羊皮摇鼓来逗弄他。

东珊怀抱福灵安,接过摇鼓,一脸慈爱的与孩子说着话。福灵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一双眼充满好奇,裹着棉裤的小脚使劲儿踢腾,还挺有劲儿。

屋内众人正说笑着,傅恒踏着夜色归来,听说东珊在廊芜,直接拐了进来。

夏果儿瞧见九爷身上沾着雪花片子,惊呼道:“哎呀!外头又下雪了?”说着即刻走过来为其解下黑色斗篷,抖去上头的雪花,悬挂于木架之上。

蔷儿递来一盏热茶,傅恒饮了两口,热茶入喉,满腔暖流。秋霖将炉送过来,他却摆了摆,行至东珊身边伸出,

“儿子比炉暖和,来,给阿玛暖暖!”

还好隔着小被子,他的冰碰不到儿子,否则东珊才不会让他抱。

打量着怀的小包子,傅恒是越瞧越喜欢,“刚开始像个小老头,额头有皱纹,面上有绒毛,这才两个月就吃胖了许多,小脸蛋儿红扑扑的,模样够俊俏,将来不愁娶不来媳妇儿。”

果然孩子都是自己的好,东珊笑嗤道:“两个月你就能瞧出来俊俏?我瞧着他圆脸蛋儿奶里奶气的,顶多也就是可爱吧!”

蔷儿打笑道:“九爷英朗不凡,夫人天生丽质,咱们家小少爷将来肯定也是个俊美小公子。”

东珊却觉得男人的魅力不在皮相,而在气度涵养,或才智过人,幽默风,或刚直持重,谦逊知礼,

“容貌是其次,男人最重要的是得品行端正。”

傅恒忽觉好奇,偏头问她,“那你是先看我的容貌,还是被品行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