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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让你配合,想让你心甘情愿的给我,不只是你的人,你的心,我也想要。”

满心的渴望促使着他勇往直前,他想听甜言蜜语,可她甩出来的都是冰棱,以致于他不敢再问,埋头狠狠的满贯,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哪怕是错觉,他也贪恋这一刻的美好。

直至他尽数灌溉,回身躺平后,缓了许久,他才看她一眼,无奈哀叹,“想听你一句好话怎的就那么难?”

她原本不想把话说得太绝,可他一再埋怨,好像是在怪她不领情一般,淑媛忍无可忍,终是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成亲那日你与我表过态,说不会收心,既如此,我便不再对你抱有任何希望,随你怎么潇洒,我不会过问。我没有要求你一心一意的待我,为何你却要求我喜欢你?自己做不到的事,就别指望旁人能做到。”

原来她还记着洞房那晚的话啊!略一回想,他似乎真的说过,当时不过是不甘心才成亲就被媳妇儿管束,这才随口说了一句,过后他便忘了,哪晓得她竟是铭记于心,萨喇善顿感懊悔,耐心与她解释着,

“一年之前的事,提它作甚?如今我谨记你的话,并未去花楼找女人,也没找丫鬟侍奉,每晚都陪在你身边,哪有空去潇洒?”

晚上是在这儿,白日里她就不清楚了,“你时常出去应酬,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也没兴致打探。”

这话可真是冤枉了他,“我若真有心放纵,也不会刻意避着你。”

他是否与旁人有纠葛,于她而言并不重要,“那是你的自由,无需与我交代。你本多情,又何必要求我深情?让我为你付出感情,整日的在家盼着你回来,却发现你与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而后失望伤心独自垂泪吗?

与其做个可悲的怨妇,倒不如理智一些。你与我,仅仅只是夫妻,是家人,我可以侍奉你,但你别指望我会喜欢你。这样的话往后别再问了,徒添尴尬。”

一腔热忱,换来的却是冷漠与质疑,萨喇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既然她不信,那他也不再重复,“好,我如你所愿,再不扰你!”道罢他当即转了身,满怀忿然的背对着她,一声不吭。

耳根子终于清静,淑媛安然入眠,并未顾及他的感受。

被冷落的萨喇善越想越憋屈,本想赌气去书房,但他料定就算这会儿离开,她也不可能挽留他,明日若是再回来,岂不打脸?

思来想去还是没折腾,他这个媳妇儿根本不会说软话,他闹脾气也没用。最终只能独自咽下满腹委屈,明明有佳人在侧,却孤独入眠。

近来他听从小舅子的建议,尽量不与那些人出去厮混,偶有抹不开面子的,谁家有喜事请他过去吃酒,他还是会去,但花酒未再喝过。

他这般洁身自好,淑媛却还是不信他,一气之下,这一日萨喇善忙完之后又去了云香楼,借酒浇愁。

清湘许久未见他,一见面自是极尽殷勤,挽着他的胳膊撒娇献媚,

“前日里我碰见一位爷,是你的好友,我向他打听你的情况,他说你整日的在家陪夫人哄孩子,没空来喝酒,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您这位夫人,把您看得太紧了吧?”

懒提那些烦心事,萨喇善斜她一眼,“爷来这儿是找乐子的,你管我家事作甚?专心唱曲儿,银子少不了你。”

今日的萨爷脾气很燥,浑不似先前那般温柔,清湘心下生惧,不敢违逆他的意思,乖乖起身,坐得远一些,默默抱起了琵琶弹着小曲儿,为他解闷儿。

萨喇善以支额,自斟自饮,酒水入喉,愁绪灼心,哪里浇得灭苦闷?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偶尔落在清湘面上,但见她笑意盈盈,眼波流转尽显媚姿,以往他还觉着赏心悦目挪不开眼,今日竟无法定睛,神飞意远。

他不禁在想,但凡淑媛肯对他笑一笑,他也不至于跑这儿来解忧。

一曲终,清湘提裙款款而来,柳腰一摆,不客气的往他怀一坐,柔弱无骨的她顺势倚在他怀,纤指轻抬,缓缓地搭在他肩上,轻抚着来回移动,媚眼如丝,紧锁着他,似要将他的魂给勾出来才罢休,

“萨爷您不是说来找乐子嘛!奴家乐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