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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傅恒要走,鄂容安也没相留,瞧见东珊上的伤,鄂容安深表愧疚,“你们来为我贺喜,我却害你的夫人受了伤,实在抱歉。”

东珊忍痛勉笑道:“丹珠之错,与人无尤,容爷无需自责。”

傅恒交代他快回去招呼客人,别再来送,而后便兀自带着东珊出了襄勤伯府。

上得马车后,傅恒让她依偎在他身畔,将她的受伤的右小心翼翼的摊开,搁在他腿上。

灼痛感一阵又一阵,不停的侵袭着她,东珊的不自觉的发颤,她也只是咬牙强忍着,不希望傅恒再担忧。

傅恒见状,越发痛恨自己,“都怪我,硬要让你来参宴,你才会受这无妄之灾。”

若她没记错的话,这话她至少听了遍,“蓝瑾,鄂容安,还有你,你们个个都自责一遍,我一一安慰,都说倦了,不关你们的事,别瞎想好吗?”

旁人她得客气相待,在傅恒面前她已懒得做戏,愿意向他表达最真实的想法,“我累了,不想说话,让我歇一歇。”

倚在他怀的东珊只觉身心俱疲,每每在她觉得日子安稳,岁月静好时,便会闹出一桩烦心事来,怎么就那么多是非呢?老天爷就不能让她安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吗?

傅恒疼惜的紧搂着她,如她所愿,没再打扰,让她暂歇片刻。殊不知,接下来迎接他的,将会是怎样缭乱的局面!,,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傅恒的灾劫

宴后,宾客陆续散去,苏棠还在等着东珊过来,然而等了许久,却只见到蓝瑾的身影,

“东珊呢?她回家了吗?”按理来说,东珊即使要走,也该过来与她打声招呼才对。

蓝瑾解释过罢,苏棠才知晌午的宴席上闹了矛盾,忍不住为东珊抱不平,“飞来横祸,珊珊也太惨了吧!丹珠一向要强,得罪了她可没好果子吃,却不知傅恒会否倒霉。”

“可不是嘛!”蓝瑾也替傅恒捏一把汗,“我阿玛和大哥都很担心他,奈何此事已然发生,无法挽回,现在只能看造化。”

苏棠很担心东珊的状况,然而她是新娘子,这日不可随意走动,得等回门过后再想法子探视。

因着是大婚之喜,襄勤伯府热闹了一整日,直至日落星升,酒酣尽兴之后,宾客才散去。

一身喜服的鄂容安倒也没饮太多的酒,微醺的状态刚刚好,回往喜房时,门口的丫鬟向他行礼,他“嗯”了一声,正准备进屋,却听那丫鬟颤声道:

“奴婢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您,今日能再遇大恩人,可真是老天保佑!”

“恩人”二字令鄂容安有些莫名其妙,诧异的看她一眼,但见她眼里噙着泪,情绪似乎很激动,他思量片刻,竟对她毫无印象,不由皱起了眉,

“你是……”

“奴婢名唤雪念,您曾在街上救助过奴婢……”提及往事,雪念心怀感念,险些喜极而泣。

鄂容安这才了悟,原来她就是当初那位卖·身葬父的白衣女子,可他明明给了她银钱,让她好生过日子,怎的她竟自称奴婢?

细问之下,鄂容安才晓得她是苏棠自娘家带来的丫鬟,当初正是苏棠收留了她,她才有容身之处。

听到此处,鄂容安灵光顿闪,怪不得他会觉得新娘子眼熟,眼尾有小痣,她不就是当年在街上痛骂他的那位姑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