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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得可真简单,东珊哼笑着瞥他一眼,傅恒忽生忧虑,“不对啊!你都能察觉出异常,那嫂会不会也心生怀疑?”

“哥目前的表现尚算正常,先前我并未怀疑什么,是你的反应令我起疑的。”

那还好,傅恒暂时宽心,大半夜的,他不便过去,想着等明日醒来再去看望老,现下合该搂着媳妇儿睡大觉。

次日一早,两人用罢朝食之后便一起去探视傅玉,傅恒再叮嘱她,千万要装作不知情的模样,不要拆穿这场戏。

东珊自是晓得轻重,不会乱说话,毕竟她也希望哥嫂不要再继续冷战。

今日雨过天晴,不算热燥,想着茗舒这几日一直忙着照看哥,定然辛劳至极,东珊便提议陪她到后园散散心,傅恒这才有会与傅玉单独说话。

人一走,傅玉长舒一口气,“让我一话痨装高冷,可把我给憋坏了!”

想要有所改变,那自是得付出代价,“只要有效果,你这苦便不算白挨。”

心知老喜欢吃槟榔,傅恒特地将在承德时得的两盒带回来给他,傅玉抬眸一看,眸光顿亮,而后强迫自己移开目光,故作无谓地摆道:

“戒了,茗舒不喜欢那味儿。”

“……”为了讨好媳妇儿,他也是蛮拼的!

傅恒不禁想起,先前他额娘总说傅玉空有皮相,吊儿郎当,不思进取,和他二哥傅清性格相左,很是担忧他荒废余生。

然而成亲之后,无人提点管教,他竟自个儿改了性子,奋发向上,只为博取他媳妇儿的青睐,只可惜茗舒并未高看他一眼。

老的努力,傅恒是看在眼里的,是以他很希望傅玉能心想事成。

说起茗舒近几日的态度,傅玉可谓是喜出望外,“你是不晓得,茗舒最近对我可好了,我问什么她答什么,还亲自为我沐浴更衣换药,啧啧,成亲这么久,我们只有这两日才像是真正的夫妻。”

这不是每个妻子都会做的吗?怎的到了老这儿就成了稀罕事?可想而知他之前被冷落得有多惨,换作旁的男人怕是早就受不了,另寻新欢,傅玉却能坚持这么久不变心,着实难得。

拍了拍他的肩,傅恒宽慰道:“此乃好开端,切记循序渐进,不可太过分,否则很容易引起怀疑。”

时常被冷落之人往往都很容易满足,只要茗舒对他稍稍好那么一点点,他便心生感念,再者说,茗舒很可能有了身孕,他只盼着与她感情和睦即可,倒也不指望茗舒总是伺候她,以免她累着。

不过眼下这情形,傅玉百思不解,“为何之前她不愿搭理我,我一失忆她反倒愿意跟我说话?这是什么道理?”

傅恒之所以出这么个主意,自有他的考量,“因为人对弱者往往容易生出同情心,现下你受伤,在她眼里是弱势者,所以她极易对你心软。

再有就是,她的上一段亲事被拆散,她心定然有恨,明知她阿玛有责任,她却不能恨自己的父亲,至于二哥,她也不能去怨怪,怨气无处发泄,她便下意识的将恨意转嫁到你身上,是以不管你怎么解释,她都不愿去相信。

可如今你失去记忆,对往事毫无印象,那么她的恨意便没了发泄的对象,失忆的你无辜又可怜,她又怎么好意思再冷落你?”

傅恒之言彻底解了傅玉的疑惑,深感佩服的他不由竖起了大拇指,“高招啊!我真该早些找你。”

先前傅恒陪东珊看了些话本子,里面有诸多失忆的将军与农家女的缠绵爱情故事,他受到启发,才想到这么一个主意,这便是所谓的早不如巧,若然老一早就问他,兴许他也想不到这一点。

眼看着哥的日子有所好转,傅恒也替他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