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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可这样偷看?”

他这是光明正大的看好吧!收回目光的傅恒义正言辞地反问,“你穿成这样不是给我看的吗?”

怎么可能?她才没有那种歪心思,“你不是去书房了吗?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才……才解了衣。”说到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暗恨自己太大意,竟在他面前出了丑,窘态毕现,真真羞人。

“是去了,但我也没说不回来啊!”说话间,傅恒将枕头放好,仰头躺下,懒声道:“书房用来看书,寝房用来歇息,有何不妥?”

“可我问过夏果儿,她说你很多时候看完书会直接歇在书房。”

“那是之前没成亲的时候,现下有了夫人还睡书房,是不是傻?”

他不傻,傻的是她,想得太天真,未料他会突然杀回来,东珊暗叹失策,紧捂着自己,甚至不敢将肩膀露出来。

傅恒见状,忍不住问道:“现下可是六月,你不热吗?”

当然热啊!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哪好意思将胳膊伸出来?不愿被他看笑话,东珊倔强娇哼,“不热,我畏寒。”

“是吗?”明知她在逞强,傅恒却翻了个身,侧躺着笑望向她,好心提议,“我帮你暖一暖?”

“不必了,盖着被子就好。”话虽如此,可她一直这样捂着真的很难受,还是得把衣穿上,如此才能在他面前放松些,然而找了一圈儿竟找不到衣,正疑惑之际,就见傅恒扬了扬的月白衣衫,

“可是在找这个?”

缩在被的她想伸去拿,又觉不妥,遂让他把衣拿至她枕边,傅恒眸光一转,坏心顿起,趁讲起了条件,

“亲我一口,我便给你。”

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他居然还威胁她?震惊的东珊恨声数落道:“趁威胁,非君子所为。”

这种指责对他根本不顶用,傅恒冷笑摊,一派无谓,“我可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你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吧?牛郎偷看织女沐浴,还偷走她的仙衣,不许她回天界,这哪里是什么爱情,根本就是臭流芒!”

好好的爱情故事被她这么一说愣是变了意味,傅恒讶然片刻,意识到她在讽刺他,镇定回道:

“你说得对,他的做法的确欠妥,但你我已然拜过天地,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拿你衣裳那是情、调,并未触犯大清律法。”

他说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理亏的东珊没再拿此说事儿,灵眸一转,变着法儿的与他周旋,“我有些渴了,可否请你帮我倒杯茶?”

本是小事一桩,但他偏偏不肯答应,让她自个儿去倒,正好可以趁再看一眼她洁白的后背。

“我怕冷,现下已是半夜,万一冻着可如何是好?”

大热天的,她居然说会冻着,分明就是瞎扯,饶是明知她在找借口,傅恒也还是不忍拂她的意,

“这样,我吃点儿亏,你只亲一下,我便去给你倒茶,顺道儿把衣裳还给你,如何?”

这回她没再拒绝,而是反过来与他讲条件,“万一你骗我我又吃亏,你先给我倒茶,我再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