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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提?那都怪你,并非我自愿,不许再提那件事,不然我真的会生气!”

眼瞧着她似是真恼了,傅恒适时打住,“好,不提便不提,反正我吃的亏已然讨了回来。”

有冤无处诉的东珊忿忿然瞪着他,“那还不松开?”

“慌甚?还没圆房呢!”说话间,傅恒长指速抬,将她的衣轻拨至一旁,顺势要解她系在后方的带子,吓得东珊赶忙握住他的,不许他乱来,

“哎---别这样!”

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心火燎原,再难熄灭,他如何还能停下?“不圆房,明日如何与额娘交代?”

“你圆房就是为了跟你额娘交代?”

虽然早就清楚他的目的,可此刻听到这话,东珊竟不知为何,心里莫名的不舒坦,仿佛自己只是个交差的工具,毫无尊严。本该是夫妻之间最美好的事,却在两人都不怎么情愿的情况下发生,从未经历过的她又该如何坦然的去接受?再心大的姑娘也渴望被尊重啊!

傅恒并未察觉到她眼神里的细微变化,听她这话还以为她很不情愿,只好与她商议着,

“放心,交了差之后我便不再欺负你。”

是啊!他那么讨厌她,今日也只是迫不得已才勉强亲近,往后肯定不会再碰她,她也没必要矫情,哪有妻子拒绝丈夫的道理?

思及此,东珊掩下心伤感,再不阻止,但仍倔强道:“你想怎样便怎样,但不要解我衣衫,我……我不习惯。”

“……”好的吧!既然她不乐意,那他尽量顺着她,停了没再动她的带子,只将鸳鸯锦被拉起,覆盖住二人。

夏夜月晖薄轻,柔柔地洒落在院,弯弯的月牙探着脑袋悄悄偷看,傅恒再无顾忌,开始游山玩水,赏峰峦,戏流瀑,偶闻莺啼,声音甚是婉转,好奇的他拨开草丛,向林前行,渴求听到更悠扬的声音。

辗转间行至山涧,但见清水潺潺,悦耳动听,身畅心舒的傅恒仿似化作行龙,潜入涧底,自在遨游,昂扬腾飞的青龙年轻气盛,横冲直撞,震得山涧水花四起,大有山崩地裂之势!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美景,亦是从未体验过的畅快!

而东珊亦觉大地在开裂,恍惚间似要将人撕做两瓣,她甚至以为自己可能捱不住要去见阎王了,孰料后来陡然轻飘,缓缓被人拉至云霄,有什么在眼前轰然而炸,耀目刺眼,使得她一阵眩晕,几乎失去意识……

惊天动地之后,一朵红花在洁白的巾帕上悄然绽放,天地之间归于宁静,傅恒仍旧紧搂着她,两颗紧挨着的心毫无规律剧烈的跳动着,他只顾听那杂乱的心跳,感受着她近在耳畔急促的呼吸声,一时间忘了松。

东珊的指节紧紧的蜷缩在一起,疲惫不堪的她仍未缓过神来,直至感觉到负重,她才惊觉自己已然这样被他拥了许久,心头百般滋味,难以言状,难以承受的她使劲儿推了推他,幽声道:

“现在可以交差了吧?”

傅恒顺势歪至一旁的枕边稍作休憩,抬眼就见她眸似有晶莹涌动,忙问她这是怎么了。

不问还好,他一问,东珊只觉满腹的委屈瞬时涌来,呛得她心酸眼涩,悲不自胜。

她最珍贵的东西就这么没了,明明早有预料,早已做好准备,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太过介怀,反正两人已然成亲,她理该服侍他,道理她都懂,可真到了这一刻,她仍旧觉得难受,心底的涩意如洪水决堤,止也止不住。

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圆房不过是为了交差,那么方才他的那些看似温柔的一切举动都是假象。

男人就是这样,即使不喜欢,也可以理智的去完成,可悲的是,她始终做不到彻底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