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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罢后,桌上竟然无酒,傅恒皱眉道:“怎么当差的?酒都不拿?”

被训责的丫鬟忙福身道:“九爷息怒,太夫人亲自交代,今晚不许九爷您饮酒,是以奴婢才没敢拿。”

“……”他还以为母亲只是说说而已,未料竟还当了真,派人监督着他!

东珊并不晓得缘由,好奇地看向傅恒,“额娘为何不准你喝酒?”

不好当众明言,傅恒干笑一声,招呼道:“先吃菜,回头再说。”

夏果儿舀来凿碎的冰块,准备冰镇绿豆汤,蔷儿过来帮,顺口对夏果儿说道:“冰一份儿即可,夫人不喝冰镇的汤,也不加糖。”

自家府的丫鬟也忒不妥帖了些,傅恒板着脸斥道:“私下里多向蔷儿请示夫人的喜好,什么都不晓得就闷头做,费了工夫却不合夫人的口味,有何用处?”

夏果儿抿了抿唇,心道这个蔷儿就不能小声些说,非得让九爷听到,害她挨训才高兴吗?

纵有不悦,她也不敢当着九爷的面儿表现出来,忍下怨气懦声称是,而后又对蔷儿笑道:“蔷儿姐姐往后可得多指点着我才好。”

蔷儿可受不起这样的话,谦逊一笑,“果儿妹妹客气了,咱们都是伺候主子的,不分你我。”

晚膳过罢,暑气渐消,凉风惬然,傅恒说要出去转悠一圈,东珊哪儿也不愿去,只想在家歇着,便让他自个儿去。

歇了半刻钟,约摸已然消食,东珊才去沐浴更衣,她还想着待会儿可以一个人自由自在的躺在帐舒展一下筋骨,然而回房便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背坐在桌边,正是傅恒无疑!

持兵书的他边看便拿在一旁的纸上写写画画,东珊走近一看,也瞧不懂他画的究竟是什么,猜测可能是阵法图之类的,不觉好奇,

“哎?才刚你不是出去了吗?”

放下的书,傅恒摇头叹道:“刚到四哥那儿,喝了盏茶就被撵了出来,让我赶紧回来陪媳妇儿。”

至于吗?她才不稀罕时时刻刻见到他,“我又不是孩童,不需要你陪着,你该怎样便怎样,无需迁就我。”

他也觉得东珊不是那种黏人的性子,“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四哥说我才成亲就丢你一个人在屋里,怕你孤单,直接将我给撵了。”

无奈的傅恒只好起身去沐浴,东珊并未等他,照旧入帐躺下,独盖一被。

晌午没午歇,她才躺了会子又开始犯困,刚准备翻身入睡,就听到傅恒进来的动静。

才沐浴过罢的傅恒一身月色衣,随着他的靠近,一股清淡的薄荷香气随之旋来。

东珊的困意就这么被打断,瞄了他一眼,哀叹一声,十分怀念未出嫁之前的清净日子。

心知她肯定又在腹诽,傅恒半坐在帐,长腿一伸,好整以暇地凝着她笑打,

“你那幽怨的小眼神是什么意思?怪我来得太迟?”

盖着薄被的东珊双搭在腹部,闲敲着指节,虚望着帐顶,悠悠道:“您不来都成,我巴不得一个人睡大床呢!”

“我倒是想睡书房,奈何额娘她不允许啊!”傅恒顺势与她讲起白日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