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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不明所以,一再问询,“不是说酒楼都定好了吗?瞧她把我手腕掐的,一块青一块紫,我还准备让她给我敬酒道歉呢!怎的突然就走了?连声招呼也不打,忒没礼数!”

鄂容安沉浸在疑虑之中,尚未缓过神来,无心作答,一旁的蓝瑾扯了扯傅恒的衣袖,一再给他使眼色,小声提醒道:

“我哥心情不好,你先别问,等他缓过来再说。”

说好的踏青还没开始就这么戛然而止,傅恒很不理解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吗?怎就突然闹了别扭?

果然情字无理可言,使人欣悦使人忧,此时的傅恒不禁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没有对哪个姑娘动心,否则也要变得古怪起来。

原本傅恒还以为不是多大的事儿,依照鄂容安的性子,缓一夜,次日也就能恢复常态,哪料连着两日他这兄弟都拉着他饮酒,却又不肯告诉他究竟发生何事,只借酒浇愁。

眼瞧着一向乐观从容的兄弟变得多愁善感,情绪低迷,傅恒越发疑惑,便让蓝瑾去找东珊问一问。

奈何蓝瑾去一趟也是无功而返。东珊是想着既然鄂容安没告诉他妹妹,就证明他不想让旁人知晓此事,那她又何必多嘴?

蓝瑾实在没办法,只得放弃追问,垂头丧气地回了府。

傅恒却是不气馁,嘱咐她再去一趟,“你告诉小东子,就说我找她有事,让她务必出来相见。”

打量他一眼,蓝瑾目露怀疑之色,“您哪位啊?你以为东珊姐姐怕你?她会听你的话?除非你有正当理由。”

理由?傅恒微扬首,唇角的笑意自信且笃定,一副势在必行的架势:只要是他想见的人,总能找出一个理由来!

14第十四章

为了大哥能好转起来,蓝瑾真是操碎了心,虽说她不赞同傅恒的法子,但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唯有按照他的嘱托去试试。

得知鄂中堂的千金又来拜访,蔷儿并未直接带她进去,而是请人稍候片刻,她先去通传,

“姑娘,那位蓝姑娘又来了,您看要不要见,您若不想见,奴婢找个借口将她打发了。”

虽说东珊和鄂容安生了嫌隙,但蓝瑾却是无辜,东珊不好驳她的颜面,便让蔷儿带人进来。

进屋后,蓝瑾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请她出去一趟,说是有人要见她。

还以为来人是鄂容安,东珊一口拒绝,“妹妹见谅,那日我已经将话说得一清二楚,没必要再见。”

这事儿闹到现在这般田地,她一直心神不宁,总在反思自己是否对人太过热情,没有保持足够的距离,才会令鄂容安误解,是以她现在根本不敢再去与他见面,免得又惹纠纷。

心知她有所误会,蓝瑾解释道:“不是我哥,是九哥。”

傅恒?那就更怪异了,“他找我作甚?”

“姐姐出去一见便知,不会耽误你太久。”

东珊暗自思量着,傅恒与鄂容安最相熟,此番找她,八成也是为鄂容安之事,不会有旁的,思及此,东珊并未松口,借口说身子不适,不愿出门。

就猜她会拒绝,没有退路的蓝瑾只好转述傅恒之言,“九哥说,你若不出去,就将飞彩楼一事告知你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