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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言昭此刻的心情,若是做扇形统计图,大抵是三分怒三分惧,还有四份厌恶。

想起才尚公主的那一两年,回回跟个上门女婿似的去公主府候见,连同房都要求见得允才行,不由暗自发誓,绝对不会让自己再陷入那样矮人一头的境地。

怀着复杂的心情到了长公主府,门房前守着的不若寻常府邸是小厮,而是跨刀而立的侍卫。

侍卫雄赳赳气昂昂,一句:“站住,何人敢擅闯公主府!”,就将徐言昭本不太强的气势压的化鸟兽散。

徐言昭在外儒雅姿容翩翩气度,耐心的解释了自己是谁。

侍卫其实是认识他的,但早得了上头的吩咐,假模假样的通报了一声,就说康宁长公主带着嘉宁县主访客去了,不在。

“这也好办,我进去等就是了。”徐言昭气的咬牙,面上客客气气的道。

“那不行,主人和小主子都不在家,哪里有随便放人进去的道理,别人家也许可以,可这里是公主府,规矩不能坏!”侍卫冷着一张脸,搭在刀柄上的拇指动了动:“若要擅闯,可别怪我等不客气!”

“你康宁长公主是我妻子,嘉宁县主是我长女,你竟敢”徐言昭见软的不行,便冷下脸来。

“那又如何,长公主永远是长公主,驸马嘿换也就换了!”侍卫嗤笑一声,驸马当然也是受尊重的,但更说了算的主子吩咐了这话,他还能不听?

徐言昭被气了个仰倒,直言秀才遇到兵,推搡起来难免失了体面,恨恨的离开了。

他兀自气愤,一路上“反了!真是岂有此理!”个不停。

跟随在侧的周海,却是被长公主府的煊赫尊贵气震的不轻,日后再见徐婉宁和康宁长公主不自觉就感到心气儿虚,矮一头,替林姨娘母女办事也不那么上心了。

不过,这却是后话了。

徐言昭离开后一刻钟,吴显来见徐婉宁。

徐婉宁远远看着长公主在马厩中挑选马匹,有几分遗憾的:“没气晕?记住了,那侍卫明明说的是让他等等,结果我那父亲也太没耐性了,涵养不到家啊,若再来人,祖母的话就请进来嗯找个不太偏但僻静的院子关哦不,是好吃好喝的供着,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