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和陈艺荷离开，蒋经年还在洗手。

夏澜笙被陈艺荷挽着，走到门口时, 她偏头，余光在镜子里与蒋经年相遇。

蒋经年在看她，那眸光幽深，依旧是她不懂的世界，只不过现在她已经不会好奇了。

路上，夏澜笙再次和陈艺荷道谢。

陈艺荷低头看看下面，像是才发现，“这么重要的场合，你都穿旗袍了，还穿平底鞋？”

“我今天只是来找人，不是来参会的。”夏澜笙现在极为敏感，闻香水久了都有点恶心，她微微拉开距离，“谢谢陈老师，您去忙吧。”

夏澜笙先一步告辞，陈艺荷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她站在原地没动，很快身后脚步声响起，她知道是谁，扬声问：“你喜欢夏澜笙？”

蒋经年经过陈艺荷身边，没做停留，擦身而过，陈艺荷突然伸手拉住他，“蒋经年！”

蒋经年头也没回，但眉头已经皱起，他扬起手抖了下，不怒自威的声音，“放开。”

陈艺荷抓着不放，“你别忘了，今天是你叫我来的。”

蒋经年微微侧身，眸光慵懒，“是时光传媒，不是我。”他扬起手，淡声道：“放开。”

陈艺荷脸色微冷，“蒋经年，你是不是以为你起来了，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蒋经年哼笑了一声，“听起来，你是在威胁我。”他微微顷身，眸光锐利地盯着陈艺荷，男人的桀骜和野性写在脸上。